夕澜听着月牙的话凝重的点了点头,百果离开之后,房间里的灯也留了下来。
这时,月牙看着桌子上的吃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对着夕澜说道,“只要他们的交易谈妥了,你我二人便也安全了,想来她所说的生活体验,便是将我们困在这里不出去罢了,如今这里有吃食,你我二人不妨先垫垫肚子,好过在这挨饿的强。”
夕澜听着月牙这话点了点头,看着那盘吃食思考了起来,一旁的月牙往前一走,抬手便要去吃。
月牙手还没碰到那饭菜点心,一旁沉思的夕澜赶忙拦了下来,从袖子当中一侧抽出一根银针来,将那银针刺入到那酥饼当中。
静置了片刻,才将那银针拿出来看了看,看到银针没有任何变化之后,这才舒了一口气,随后又将盘子里的每一种吃食挨个试了个变,见着都没有问题后,这才将银针收了起来。
月牙自夕澜拿出银针后,便觉得夕澜这大咧的性子怎么会有这细心的一刻,看着夕澜挨个试过之后眼中的怀念,怀念当中隐藏的哀伤后,月牙有些理解了。
月牙看到夕澜收了银针后,神情有些发滞,不觉轻声出口问道。
“看你这谨慎的样子,竟让我有些不惯,你这银针是你姐姐给你的吧?”
听着月牙这样说,夕澜回了神,随后眉眼一挑,眼里有了亮色,很是自豪的对着月牙说道。
“是呀,这银针是姐姐给我的。”
夕澜说到这时,眼里的亮光闪了闪,很是自豪,“泽渊是什么样的地方,我从记事起就知道,虽看似和平,但内里却是个打杀不断,阴谋不断的地方。
从小生活在夕家那样的宅门里面,虽说家宅安宁,但也不妨有外来的人对你图谋些什么。
夕家本就人丁凋零,父亲只娶母亲一人,从未纳妾,因此,也便只有我与姐姐两人,便是这样的承袭一脉,才会让夕家团结,也因此在泽渊有了个好名声。”
“便是这好名声的缘由,外人觉得我们夕家太过于团结,在这泽渊里面有了些人心,因此,有不少的家族暗藏祸心。
他们便想着将我与姐姐毒害死,使得夕家后继无人,多亏了父亲的教导,以及姐姐的保护,我才站在这里。
我那时贪口,有一次得了块乳膏,听说好吃的很,便忍不住的在侧院门前打开想要尝尝,也便是那一次,我着急之下将那乳膏弄掉在了地上,看家护院的狗就在一旁,闻着那香味,也是馋的厉害。
还没我低头去捡,那老狗便吃了下去,我见着排队买的乳膏就那样没了,当时还生了好大的气,可是没有想到,那夜里,那吃了乳膏的老狗便没了。”
一旁的月牙听着夕澜将曾经的事,说这事情时,言语当中的平静,让月牙心中泛起涟漪。
“家里的大夫验过,是中毒了,那乳膏里面有毒,它是为我死的。”
“那个时候,姐姐经常早出晚归,渺渺也是跟在姐姐身后神神秘秘的,第三天,姐姐便将这银针给了我。
那银针的材料,你知道吗?是姐姐攒了很长时间才攒起来的,却为我全部打磨成了银针。
姐姐给我银针的时候,反复叮嘱了,不管何时何地,在哪吃的饭,都要验验,这已经是从小攒下来的习惯了,改不了了。”
夕澜在说这话时,神情向往,言语间的怀念,感激,很是炽烈。
“这个习惯,很多人说是多余的,但是我却觉得这习惯很好,若非是这习惯,想来我与姐姐不知被那暗处的豺狼杀死过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