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单启城,夕颜是在熟悉不过的了,在泽渊东部,单家与夕家又是临城,加之二人年纪相仿,所以但也熟悉。
对于单启城的为人,夕颜清楚明白的知道,单启城不同于其兄单启渊自幼练武,也不同于单明擅言。
单启城自幼便喜爱琴棋书画,更是喜爱搜集折扇,此时其手上拿着的白骨折扇,最是他喜欢的。
平日里总不在单家待着,有闲余时间便去游山玩水,看看各处的百态,之前多在泽渊当中游历,因着身份,倒也算是顺遂,如今出了泽渊来了天崇,到是经历了一番磨难。
夕颜在单启城身后紧跟着,心中纵有许多问题,也心知不能在这个时候地点过去暴露身份。
一路随着单启城从西侧街道上来到东侧后,最终在一处酒肆停了下来,夕颜一路跟过去,发现在这一路上,有另外一伙人在跟踪单启城。
明了这事情之后,夕颜侧身去了酒肆旁的店,用手中的银两,从隔壁店家的后门,去了隔壁酒肆的后院。
酒肆后院当中,夕颜进入的时候,正好看到单启城进了楼上的一间房。
夕颜从后院当中走出,看着楼上并没有人把守后,快速从一旁楼梯处上去。
刚刚踏上楼梯,便听到楼梯对面传来脚步声,听着那声音,夕颜立马闪身躲在了一拐角处。
在拐角处,看到有一小厮拿了些衣服进了刚刚单启城进的房间。
见此之后,夕颜心下一转,跟在那小厮身后来到单启城的房门之前。
来到房门之前,为了以防被发现,夕颜索性躲在一旁柱子后,竖耳听着房间里面的事情,夕颜此番跟来,便是要确认一件事情。
确认一下海冥碰到单启城,接着发现夕阳的下落,究竟是巧合还是故意,同样的,夕颜也不排除是海冥自说自话。
房间里面的单启城来到这单家开的酒肆后,少爷脾气立马上来,想起这几天遭遇到的羞辱事情,一进房间,单启城便手一抚,将桌上的杯盏尽数甩在地上。
刚刚进去的小厮碰上单启城这般,立马惊得跪地不起,低头跪下之后,浑身打着哆嗦,低着头,不敢抬头一寸。
单启城看着那小厮这般样子,心里总归舒服了些,虽说不同于富贵人家公子那般的高傲,但也是衣食不缺被人敬着长大的主,在天崇这一路,终是被伤了自尊,如今小厮的座位,到是让单启城心里舒服了许多。
“去给本少将西侧街道上的乞丐抓来,少主要将他们凌迟处死。”
低头的小厮听着单启城的话连连应是,随后将手中的衣服放到一旁,躬身退出了房门。
夕颜躲在一旁柱子处,听着房间里面的声音,觉得这一路上,单启城也是不容易的。
看到那小厮走远了之后,这才看向屋里,透过一层薄薄的窗纸,看着单启城在里面愤恨的捶桌,不免觉得此前海冥说的倒不是全对。
透过窗纸,只看到单启城从一旁拿过衣服当先穿上,随后拿起一旁一直未曾离开的白骨折扇。
夕颜在另一头看到单启城落魄到那般,仍旧护着那白骨折扇后,不免想要弄清那折扇的来由,什么折扇会使得单启城这般。
夕颜看到单启城换好了衣服坐在一旁愤愤,看着天色越发的明亮,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也不多耽搁,往前一走叩响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