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初半张着嘴神色一顿,看着此时站在凤榻前的木槿月面色一冷,道:“你昨日不是说不愿再嫁?为何今日只言未提?”
此时的木槿月在上官云初的眼里显然是被看做了一个口是心非的人。
而木槿月闻言却当场露出一个不屑的神色,看着上官云初道:“我也说过太子若是有能耐就去求君母收回成命。”
说着,只听见木槿月自鼻息间发出一声轻嗤,挑眉看着上官云初,语气颇为意味深长:“但槿月没想到太子的能耐就是丝毫不顾虑君母的感受,甚至不惜拿出太子之位相要挟!真是让槿月大开眼界,太子果真是好能耐!”
不顾太子渐渐阴沉的脸色,木槿月继续巧言道:“只是槿月何德何能,竟让太子殿下搬出太子之位,也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虽然君母下了懿旨,可到底也不过是一桩还未成的婚事,回旋余地并非没有,太子今日这‘雷厉风行’般的逼迫,实在是另槿月不敢恭维!”
语气之中满满的讽刺,木槿月此时显然是没打算给上官云初留任何的颜面。
上官云初何曾被人如此明目张胆的侮辱过?还是被木槿月,这个曾经非他不嫁的女人侮辱!
这种被一个人捧到天上,又贬至尘埃的落差感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即便是他眼里的木槿月这个丑女人,也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他并非没有看出木槿月的变化,一个人变化如此明显,任谁都不会视而不见。
可他的立场不同,即便木槿月变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可木槿月还是木槿月,那张脸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
他不能娶一个这么丑的女人,纵然她琴艺卓绝,歌喉无两,可他就是不愿面对那一张在他眼里丑陋无比的脸。
上官云初暗下攥紧拳头,若不是碍的君母在场,他真的很想当场发作,尤其是木槿月看向自己的目光,是那般的令他觉得刺眼。
这该死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对自己指手画脚?又有什么资格用如此不屑的目光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