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镊子夹着的东西递到了我的眼前。我的天,是一个圆圆的蜡丸儿,他的镊子准确地夹在了中心位置。
我急忙伸手接过,用草纸包了起来,放在了车座儿上。他从后备箱里取出一截绳索,将底盘捆了个结实。说道:“鬼王,还有什么吩咐?”
我笑了笑,说道:“只有一件事儿,以后不要叫我鬼王,就叫珉儿好了。”
他愣了愣,随即说道:“好的!珉儿。”
我们俩儿捧着铜器下了车,我将铜器放了回去,继续在那包里翻找,又是一件铜器,这却是一件龙形兵器,看上去像是马刀,刀身细长,刀头宽厚,刀背上趴着一条龙,这龙身朝着刀柄延伸,化作了刀柄,龙尾则是柄尾。这件兵器保存地相当完整,如果有心人将铜器上的锈迹除去,我想一定是寒光逼人。
我拿起刀看了看,长约八十多厘米,宽大约十厘米,这刀怎么看都不像是用来杀人的,首先,如果是战场上重甲兵所拿应该更重一点,更大一点,与敌人交锋时,兵器越重,杀伤力越大,如果是轻骑兵所用,上面的装饰未免也太多了,反而不趁手。如果是将领所用的指挥刀,又未免太小气了些。我所见过一把明代统帅刀,那都是鎏金的,战场上,抽出来,呐喊一声,任谁回头一看,都是金光灿灿。
我放下了刀,又将另一个塑料袋翻开,这玩意不大,是一个降魔杵。我还没细想,二叔说道:“珉儿,这还有一个青花罐子。”
我急忙绕到了越野车的后座,居然装着一个凤头扁壶,上面的花纹儿细密,开片也是老的。我说了句:“这个壶带走,交给杨姨奶,这是我答应她的。”
二叔摸着壶,说道:“哎?这个能上拍卖会不?拍卖值多少钱?”
“国内的话,价值三年有期徒刑。”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滚你的蛋!我不知道倒卖文物判多少年吗?我问的是拍卖价格。”二叔气鼓鼓地说道。
我笑了笑,说道:“苏富比拍卖会有一个比这个花纹儿还复杂的,上面还带红,起拍价三十五万,成交价六十万。”
“我勒个乖乖,还挺值钱。”二叔啧啧称奇。
我说道:“给杨姨奶吧,那个小瓶子更值钱。”
二叔连忙称是,小心翼翼地将这扁壶放到了车上。后备箱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我却在思量,这应该就是那个墓穴里出土的四样宝贝,可是,为什么在东南西北会摆上这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