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了这份上，已经十分明了。
宠遇一生被人为耍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让慕蝶依做到这份上，近乎无聊跟怪诞，一门心思想要宠遇一生下不来台，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看着乔安言越来越阴沉的面色，务务不用问也知道事情有变。她静默地站在一边，隔得三五步的距离，都能听到那一头毫不留情面的浪笑。
这就是那位被万人吹捧的、所谓的言情小说小白花女主角面孔的女明星慕蝶依？
要是被她的粉丝知道，她有这样癫狂，近乎恶心的笑声，只怕三观也会碎了一地吧？务务皱着眉头，想着他们宠遇一生开业在即，一点儿错漏也不能有，要是慕蝶依那块儿除了问题，在短短时间内，哪里能找到比较合适的人选呢？
真是愁人！
“那就这样吧，慕小姐你好歹也是一个公众人物，要是被那些追崇你的粉丝们知道你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大概会十分失望吧？”乔安言也不愿意跟慕蝶衣再多说什么了。
之前慕蝶衣说暂且不签订合约，她也没多想，竟然就这么答应了。
事到如今乔安言才算是彻底看明白了，真正能约束这些明星的，只有合约。毕竟违约金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赔偿的，比起露个脸，赚个代言费比较起来，违约金这玩意儿，简直是“存天理，灭人欲”的存在。
可是之前没有签约，就这么被糊弄过去了。现在闹到这个地步，她也只能认了，吃了一个哑巴亏，还不能吱声，真够憋屈的。
也不知道慕蝶依在那头骂骂咧咧说了什么话，乔安言也不再多言，直接挂断了。
“黄了？”务务瘪瘪嘴，小脸儿苦哈哈的，觉得他们宠遇一生为了找个代言人，简直吃尽了苦头：“慕蝶依不愿意了？”
“嗯。”乔安言点点头，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是我疏忽了，谈合作的时候，应该要直接签约的。”乔安言有些愧疚。
不过随后又想着，像是慕蝶依这样的人，也红不了多久。全部都是人设立得哈，没有一点儿实质性的优点。那些粉丝爱上的，不过就是经纪公司做出来的包装皮囊。
“也好，你刚才也听到了，慕蝶依那个样子，是怎么都不能代言咱们宠遇一生的。”
她们这样的小本买卖，还没够得着别的企业的高度。一旦代言人凉了，宠遇一生的生意肯定也会受到重创。到了那个时候，比起有代言人，还不如没有代言人来的高兴呢！
大概是看出了乔安言的镇定，务务也跟着冷静下来。两个人都细细想了想，把最近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的几个小花，都写在了纸上，一个接着一个地排除，到了后来，发现一个都不行。
真够惨的，有些明星已经早早地把野心写在了眼睛里头。这之类的，是绝对看不上小小的宠遇一生的。
这可完了，要想找到一个代言费用合适、有一定知名度，并且以后凉凉几率低的明星，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正在她犯难的时候，林怜心的电话打了过来。
那头的声音愉快且客气，叫人听着就如沐春风。跟刚才的慕蝶依比较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乔安言有些纳罕，收拾好自己的坏情绪，跟她说着场面话。
“我看到你在网上发布的消息了，等开业那天，我去跟你捧场啊？”林怜心是真心高兴。
只要是了解乔安言的人都知道，她十分努力，一门心思想要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算是最最励志的代表人物了。
“你那么忙。”乔安言听到林怜心要来，顿时就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现在的林怜心，跟之前她帮过的林怜心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听说她最近正在拍摄电影，俨然是要往大荧幕发展了。
演员做到这份上，已经很不简单了。
“忙也是要去的。”林怜心那头十分安静，乔安言猜想，她可能有什么私密的话想说。果不其然，对方沉吟半晌，开了口：“慕蝶依跟宠遇一生签约了吗？”
“没有，不会签约了。”乔安言鼓鼓嘴，暗暗感慨这世间事的可笑与无奈：“刚才我已经跟慕小姐通过电话了，她也直说了，从头到尾都没想着跟我们宠遇一生合作。”
“啊？”林怜心惊呼一声，仿佛被吓着了：“她竟然这么说话？”
“她是娱乐圈的新星，这正是万人追捧的时候，这么讲话，也挺正常的。”乔安言的心态越来越好了，想到慕蝶依刚才说的那些话，不仅不生气，反而很想笑：“不合作就不合作吧，本来觉得没签约挺可惜，可是现在想想，慕小姐那样的人，我也怕后续有什么问题。”
“有一件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林怜心说话的声音渐渐有些漂浮，很快，她的声音又被找回来了，那种波动过甚的感觉也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慕蝶依跟何水阑是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