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寻夏费劲地摇头,一双黑亮的大眼睛没有一丝波澜地看着司瑾丞。
她或许是接连受了惊吓,动了胎气,所以才这么累的吧。
“我没……”她艰难地张开嘴巴,无力地辩解。
她不再跟司瑾丞费口舌之争,绕过他,就想去浴室给他放洗澡水。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帮忙放洗澡水,或许他心里是有想过愿意承认她这个妻子的吧。
见她对自己爱答不理,司瑾丞冷眸微眯,胸中一股怒火燃烧着他的理智。
一把钳制住她的手腕,一个旋转将她往床上摔去。
年寻夏吓得脸色发白,条件反射地捂住肚子。
手臂上撞击到床的边缘,一股钻心的疼袭来,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整个人弓着腰蹲在床边,忍耐着极具的疼。
司瑾丞知道自己刚才下手重,想去问她怎么了,可话到嘴边,硬生生被他压下去,心底没来由一股烦躁。
水放到一半,年寻夏的身体就有点受不住,靠着墙,冷汗直冒。
司瑾丞看她这可怜的模样,心底深处的烦躁似乎化为一点让他自己都道不明的情绪。
“出去。”他冷声撂下两个字,幽深的眸子没有感情地看着年寻夏。
年寻夏咬着唇,正想说点什么,触及到他冷若冰霜的眸子后,默默地低着脑袋出了门。
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再不休息,她怕她肚子的孩子受不住。
这是她在这世间唯一血脉相连的骨肉,她不想失去他。
等司瑾丞出来时,床上的小女人已经睡熟,眉心的一点郁气也彻底消散。
躺在她身侧熟睡过去。
第二天,年寻夏醒来后,发现床的另一边一片冰凉,也不知道司瑾丞是早早起床,还是在别的地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