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觉得,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妻子很可怜。她举例的叙述声,越来越小,直到无。
“睡了吗?”
“没有。”上下眼皮已经打得难解难分了,但她还是假装精神的不承认。
“如果有朝一日,你知道有人骗了你,你会怎么做?”
蓝灵儿困到无力思索,完全靠意识回答:“永不原谅。”
楚莫寒略微思索,“有件事我想和夫人坦白。”
“嗯。”
“皇上就是你的义兄。而我,也早已知晓夫人就是蓝铃铛。”
不该说的话,一鼓作气地说完。却在忐忑的等血雨腥风,可过了很久,连微风都没刮。
看着她,见她早已睡得正熟,他仍像以前那样,在她熟睡后,将她的面具摘下,看她甜美的睡颜。
越看越觉得她美得不可方物,这么个完美的女人,却连睡时,都不失灵气,让他恋不移目,爱不释手。
想偷偷亲她一口,却选了半天地方,最终却亲在了她的眼睑上。
那日的小犬,大闹浴池,她美色潋滟,让他血热倒流。本以为对她的身子再无神秘感,而现在方知,她处处都是他的软肋……
次日,和萧山喝酒。
“莫寒再喝两杯再走,这么着急,不会是被背着嫂夫人偷跑出来的吧?”
“以后别带我来这种地方。”楚莫寒又冷眼杀下,企图投怀送抱的女人。
“好好好。”萧山摆摆手,让几个女人退下,“这么干喝还不行吗?”
楚莫寒坐都没坐,没等萧山给自己倒上酒,他便抄起眼前的这杯,自己先干为敬了。
“你自己慢慢喝,若是以后再来用机密骗我,我就打到你余生半残。”
“别别别……”萧山说什么也不让他走。“你今天是有什么事吗?怎么坐不住?是不是嫂夫人昨晚没伺候好你,害得你肝火旺盛?”
“胡说八道。”楚莫寒脸红的一甩长袖,背到身后。
“我今天找你来呢,就是想问问,你得手了没有?”
自从放犬入池那事以后,萧山就成了蓝灵儿的天敌,那日,当着楚莫寒的面儿,她拿大扫帚将他拍出门,并高声扬言:他来一次,她打他一次。得罪个母夜叉,他还怎么敢轻易再登楚家门?
“我夫人是没打够你吗?”他那方面的需求,越来越难自控,全归罪于萧山。
“不是你非要得到她吗?”怎么突然感觉,他两面都不是人了呢?
“可我说的是得到她的心,不是身。”
“不得身怎么得心!?那心不是就在她身体里吗?”萧山自信满满的赠送正解。“怎么不说话,你就跟我说,到底到手没到手吧?”
“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吗?”
楚莫寒觉得,他把自己说得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好好好。”萧山好歹想了想,配合道;“那请问:你和夫人,是否已经琴瑟和鸣,夫妻同体了?”
“没有。她……她年纪尚小。”
楚莫寒的回答,让萧山瞪了眼,“不是,你干嘛呢?养闺女呢吗?她都十七了,还尚小?我看你也没戏了。”
看到好兄弟这般丧气,他眸光不定,“主要是她来那个了。”半生颓废般,重重坐下。
“……你还能再找个理由搪塞我吗大哥?”
“事实如此。昨夜,她和我说的。我还给她暖了一夜……”
“昨夜来的,那你早干嘛去了?”萧山急得直转圈儿,“算了,我看你悬了。对了,老夫人不是要回来了吗?让她盯着你生楚家长孙吧。”
“飞鸽传书,暂时不回,回期待定。”
“得,看来,楚家要绝后,不行的话,你先买个养子得啦!”
楚莫寒不与他计较,站起身,“我先回府了,今日上朝,连皇上都看出她身有不适,怎么就你眼瞎!?”
“喂!你是想当宠妻狂魔吗?”
楚莫寒不再停留,回去伺候了。
蓝灵儿见四下无人,轻松地登着台阶过府墙,换回女装,如烂泥般趴在榻上。
“夫人呢?”
门外楚莫寒的声音传来,她赶忙往里滚滚装睡。推门声后,脚步声临近,然后身旁便多了一人一被。
他的掌心,还如昨夜般炙热,但白天化日之下,他还这么粘着她,她真的感觉有些对不起那个美僧。默念着心经,开始向神佛赎罪,列举了八百个万不得已的理由……
不知睡了多久,迷糊中,她隐约听到门外有人低语。
“本将军有急事出去一趟,夫人醒来,如实相告。还有,把这个给夫人服下,一日两次,一次二粒,就喝这几天。”
“好的将军,杜鹃一定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