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里的两人都在不肯认输,仿佛是谁都想征服谁一般,就这样僵持着。而帐外的萧山却没闲着,偷窥两人重叠后,就第一时间去找观众了。
“喂,神光大师你原来在这儿啊!”萧山假装找他很急的样子,快走几步,到神光面前道。
神光正在树下闭眸打坐,但却想的不是佛经,而是有关蓝灵儿对他的种种。忽听萧山来叫,缓缓睁开眸子,静静地瞧着萧山不说话,像是风轻云淡凡事不挂心,却又像很是很在乎在等着萧山说。
萧山没空和他周旋,因为毕竟帐里的那两位,兴许保持那种暧昧的姿势有不了多久。道:“你快看看去吧,小铃铛因为拆帐子的事,和莫寒打起来了。”
神光眼睑忽抬,望了一眼萧山,然后又垂下眼睑,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更不要说是要去看了。
装什么装!?萧山心中腹诽神光,但面上却不露,仍然一脸焦急担忧之色,道:“小铃铛只听你的,你要是不去,恐怕她今晚不和莫寒拼个你死我活是出不来的了……”咦?他见神光起身了。
萧山偷偷跟在神光身后,与做贼无异。
神光高深的功底,怎会听不出萧山的尾随?可蓝灵儿在离开他之前,脸色的确不大好,看来的确是因为拆帐子的事,和楚莫寒起了争执。正事要紧,若是因为私人关系影响了公事,恐怕他还俗的日子,还会延后了。
神光心境有些复杂,可走到楚莫寒的帐外,刚要出口询问,就已经听到了帐中的暧昧之声。
就算神光再怎么没有开过荤,那出于男人的本能,和那晚在行乐楼中的所听所见所感,也知道里面的人,此时正在上演着什么样的琴瑟和鸣……
神光虽然表面上让蓝灵儿感觉到,他对她是若即若离的,可在神光心里,基本已经认定:若有朝一日他脱去袈裟,那蓝灵儿就是他的余生伴侣。可此时,他要如何抉择?是像个世俗男子一般,挑帘抓个现形,还是转身装作不知的逃避,事后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喂,你轻点儿不行吗?”蓝灵儿的话,声音不大,但对于神光这种功力高深的人,又怎会听不到。
同样,就在神光离近帐子时,楚莫寒已经感受到了有人的靠近,从那人不易被人发现的气息上想,他也不难猜出是神光,也更能猜出,一定是萧山所为。
楚莫寒本想在神光到时,就停止轻咬蓝灵儿,可蓝灵儿的痛呼,让他无法自控。“怕疼的话,以后就放乖点。”说罢,他又俯身轻咬在蓝灵儿的细臂上。
“楚莫寒,你就是个大坏蛋。”蓝灵儿被楚莫寒的碰触,生起了复杂得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反应,感觉那娇滴滴的声音好像并不是自己的。她想如平日那般,一连串的豪气与嚣张给他,可到了嘴边,全都化成了她的轻声痛呼,和嗲嗲细语,连自己都无法控制,更不知这是中了哪门子的邪。
而蓝灵儿却不知,她对楚莫寒内心不知何时,早已生起了,那分超出想象的情感,只是自己不知,楚莫寒更是不知。
蓝灵儿的痛神经,本来就比旁人敏感数倍,楚莫寒对她这般在身上咬来咬去的,虽然是隔着衣服,但她却仍能感觉很痛。而看向楚莫寒,并没有对她有一丝的怜惜之情,心不知为何沉到了谷底,放任楚莫寒对她咬来咬去。
哼!有本事他今晚就压死她咬死她算了。也省得她为得不到神光而神伤。蓝灵儿虽是这样想着,可令她想咬舌自尽的话却问出了口:“你对上官幻儿也这样没轻没重过吗?”
这句话,听在神光耳中,就是蓝灵儿在吃上官幻儿的醋。毕竟神光也无意中,听说过上官幻儿与楚莫寒的关系过。其实,只要神光进帐,如果有心的话,就能辨别出,蓝灵儿此时的受制于人的囧境,但他却默默走了。
萧山目光神光那孤寂落寞的身影,觉得帮兄弟打发走一个情敌是一个。至于皇上那里,如果有机会他也不防冒死去试试。
帐内,楚莫寒听到神光已走,然后又轻咬了一下蓝灵儿的手臂,回道:“没有。”
舍不得?蓝灵儿心中暗暗肯定。
楚莫寒的确没有像对待蓝灵儿这般,对待过上官幻儿。上官幻儿给他一种娇滴易碎且美好的感觉,他曾经恐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将她碰碎。而蓝灵儿却不同,她虽然美得无人可以比拟,却天生有着傲视天下般,让人怎么摧残却也摧残不坏的性子,让他无需对她怕这怕那,令自己总会生出欺负她到屈服的冲动。
“你到底要咬我到什么时候,你才肯罢休?”蓝灵儿终于秀眉一蹙,张嘴咬在了他的唇上。倒不是她想咬他的唇,而是她此时的受制于人,只能咬到他的这个位置。
“你在玩儿火?”楚莫寒的眸子,也开始从迷离转为浑浊。
“……”蓝灵儿当时只顾着逮到机会,反咬他一口了。现在想来,的确很是不妥。“你别误会,我刚才是,是不心咬到的。我不是有意……唔……”
“本将也是无意的。”楚莫寒一亲芳泽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他轻咬得微肿的樱唇,也开始一脸正色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