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赵尘一边打磨着一方青玉,一边为葛宗道解答这经文,忽然想起自己最近几天都在研习宗内收藏的种种飞剑法门,对葛宗道说道:“道友每次都以赵师称我,我也不好白占道友便宜。这样吧,我近些天开创了一门法术,便传予道友吧!”
葛宗道闻言大喜,之前登船之时,看见赵尘,怀疑其是一位比自己厉害很多的修行者。一连考虑了数日,遂决定登门拜访,看能不能找到机会,向其请教一些心中疑惑。
这些日子以来,每次从赵尘处请教到的收获都让其大感自己没有选择错。而如今赵尘更是说要传授自己一门法术,更是让葛宗道有一种天上掉馅饼,而且直接砸到自己手中的感觉。
葛宗道连忙对赵尘躬身一拜:“还请赵师教我。”
赵尘待其起身后说道:“我要传你的是一门飞针之术,飞针作为一种特殊的飞剑,虽然比正统的飞剑之术要弱很多,有许多手法施展不开,但也有些好处,那就是飞针一般情况下要比同级的飞剑快捷和隐蔽。”
葛宗道拿着纸笔在一旁恭敬的听着。
赵尘拿起手中的青玉,重新摆弄了一下方位,继续打磨起来:“我传你的这门飞针之术唤作《天洗水玉针决》,这部针决不但有飞针运使之术,包括一般常见的飞针运使之术,和属于这部针决的一些特殊运使之术,及一些绝招,还有这天洗水玉针这种法器的炼制之法。”
“和天洗水玉针的炼制,先要选用一些纯净水玉,将之打磨车成一根根细长的针,以此为模子。然后在大江大湖之上,收集那些雨果天青之后,刚被阳光照过不到一瞬的水气,将之按照特殊手法封入模子中。”
“再对这些水玉针进行祭炼,待祭炼完成之后,破开模子,便可以得到这种天洗水玉针。”
“这种祭炼完成的天洗水玉针,就好像一滴被拉长的,马上就要被阳光蒸发掉的朝露。通体透明,染着一抹淡淡的天青色,隐隐约约。”
将这部针决大致说明了一下,赵尘便准备伸出手指,向葛宗道眉心点去。右手刚抬起,随之微微一停,随后将之伸进左袖中,摸出一根小拇指大小的玉条,将《天洗水玉针决》的全部内容封入玉条中,将之递给葛宗道。
葛宗道接过玉条,有和赵尘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离开。
看着葛宗道离开的身影,正在一旁为赵尘端茶倒水的那领头侍女满脸羡慕。
因为混熟了,赵尘也对着位领头侍女有所了解。
侍女姓沈,是四海商行的一名主事的孙女,自小要强,总想出去长长见识。
因为其爷爷的原因,也知道这世上有那话本中的,可以飞天遁地,长生不老的神仙中人。知道有修行者不代表能得到修行法门。便是她爷爷宠她,以其身份,也只能为其收集到一些残缺的小法术,让其当个江湖上的奇人异士,还不如练武呢!
因此,其便恳求她爷爷,让其去船上,看能否接触到修行法门。
想要在船上得到修行法门,只有这种来往于玄水之上的船只和出海的船只可能性比较大。因为玄水之上的商船来往一次需七年有余,而海船出一次海,至少要十数年,乃至数十年才能回来。所以,她的爷爷无奈之下便安排她在这船上做个侍女,并托付船队的头领照顾一二。
其十四岁上船,至今才三年有余,年纪虽不大,修为却不弱,已是后天十层,到也算天赋不错。
至于这位沈侍女的具体名字,她没说,赵尘也没问。这虽然是一个仙侠世间,但毕竟是一个类华夏的古代背景。没事乱打听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的闺名干什么?
赵尘看着其羡慕的表情,轻声道:“沈姑娘,不用看了。我之前已经和你说过了,你既已修行了武道,这仙道法门只能修行神魂一脉了。”
其实倒不是说修行武道之后,就无法再修行正仙道的法门了。只要武道修为还未至先天,都可以将路给掰回来。
只是先要拍散内力,将武道修为废去,对在养气境看来依然被污染的元气进行抽取、纯净、滋养等步骤,如此反复折腾,直到其从元气到内息都恢复纯净,这实在是旷日持久之功。
“而神魂道的修行法门,却是不用人教导的。只要你时常参读经典,打磨心性,等时机到了,自然便入门了。”
沈姑娘自登船至今,倒是见到过几个修行者,只是这些修行者,自己都管不过来,哪有时间指点别人。或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或是平常就这样,皆是以一副冷面孔见人。其也不敢多做打扰,别说修行法门,便是一些修行者之间的常识,也一个字都没有听到过。
沈姑娘第一次见到赵尘时便猜测赵尘或许就是一位修行者。后来发现其性格不坏,便喜欢经常往赵尘这儿跑。之后发现其不但是一位修行者,还愿意指点葛宗道,便在闲聊中将自己来历简单的说明了一下。
明白沈姑娘的心思,赵尘就告诉了她,因为练武的关系,若想走仙道的话只能选神魂一脉的法门,随后又为其大概介绍了一番什么是神魂法,神魂法的四阶七境之类的。再具体的就什么也没提了,只是在为葛宗道讲解经文的时候允许其旁听。
沈姑娘心中也明白,赵尘虽然没有为其讲解具体的神魂一脉的修行法门,但却为自己指出了前路,并将这条路高屋建瓴的概括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