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狼哀嚎一声,死在苦敢脚下。
两只沙狼一齐冲着苦敢扑了过来,他身子往后一扬,双腿象两根铁塔般插入沙地,后背几乎几乎与沙地平行,一只大沙狼从他脸上擦着鼻尖越过,他左手拔出一根胫骨磨成的骨刺插入沙狼柔软的腹部,接着顺势一划,沙狼的脏腑全都被刨了出来,洒落在他的身上,此时苦敢满身血污有如凶神恶煞,他脚下仿佛装了弹簧,腰一挺身子直立起来,右手的骨刺从另一头沙狼的额头刺入。
他大显神威,转眼间便连毙四条沙狼。
坡顶上的新人受到了鼓舞,又有不少人拿起木棍滑下沙坡加入战斗,此时坡顶的新人还剩下五百余人。
沙子营的这些老人配合默契,或两三人一组,或四五人一队,转眼间便杀死了百来头沙狼。
在他们的鼓舞下,新人们也开始各展身手,毕竟人多,五百多条沙狼不一会便死的没剩下几条。
剩下的沙狼兀自不退,有几条从人群的缝隙中穿过,迎着斜坡犹自往上猛冲,却被后面的木棍刺入谷道,或被打断脊梁,拖到坡下一顿乱棒打死
雷鸣感觉奇怪,这些那里是沙漠中的凶狼,分明就是一群丧家之犬。
苦敢有心要在新人中立威,死在他手下的沙狼足有四五十只,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五百多只沙狼被屠戮一空,新人也死了六七个,重伤五人,轻伤的十来个。
苦敢拇指和食指并在一起放入口中,打了一个唿哨,坡顶上扔下百十条长绳,“先把受到轻伤的人送上去,其他的人剥皮取肉。”他说完,从腰间取出一把骨刀,蹲下身子插入一头沙狼的咽喉,接着麻利的将一整张狼皮剥了下来,剥了皮的沙狼在沙地里就势一滚,顿时上面沾满了沙砾,血迹迅速渗入沙里,他弃了狼皮,提着狼尸,拽着一根绳子,三下五除二的爬上坡顶。
片刻间,二百多条狼尸就被裹着厚厚的沙子提到了坡顶。
“下面的人都赶紧上来,沙子营不养闲汉,刚才坡上看热闹的新人现在就下去,给老子把收尾的活计干了。”他大手一张,抓住一个没有参战的新人,把他从顶上顺在斜坡扔了下去。
那人顺着沙坡滚到了坡下,站起身抖抖身上的沙砾,要开口骂上几句,去看到上面苦敢双手叉腰怒目而视,想到他刚才杀狼时的凶悍,生生的将粗口咽了回去,接过一把递上来的骨刀,蹲下身子开始剥皮。
此刻,沙狼已被杀的干干净净,没有了风险,剩下的工作不过是些苦力活,在沙子营老人虎视眈眈之下,新人收起执拗纷纷滑下坡底,开始剥皮取肉,有几个桀骜不驯之徒,也被木棍顶着推了下去。
雷鸣很自觉,坐着滑下了沙坡,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苦敢这样的立威过于简单了。
杀狼的人都陆续上到了坡顶,有几个新人想要把受到重伤的人也抬上去,却立刻被人制止,只好把他们留在了坡下。
五百多人满腹牢骚暗自嘀咕,好在不是要命的差事,关大宝跪在地上费力的用骨刀划开沙狼的下腹,刺破筋膜,将肌肉与皮毛一点点分开。
骨刀鲁钝,不过是用野兽的肩胛骨和髋骨将一侧磨得锋利一些,极不趁手,大家都没有苦敢那两下子,剥皮取肉很是吃力。
雷鸣没有用骨刀,他拿出了箭九送给他在牛骨上刻字刺符练手的小刀,有此利器在手,剥皮的工作便简单了许多。
“有些不对劲。”脑海中沈屠开口。
“我觉的也是,那个苦敢没这么好心,不知道包藏了什么祸心,不过弄条狼皮褥子也不错。”雷鸣搭腔。
“小心着点,不对劲就往上跑。”沈屠提醒道。
“您老放心,我有雷遁术,跑起来,野兽可追不上我。”雷鸣笑呵呵的回应。
“这沙坡松软,没有绳子借力,就是雷遁术也快不了多少。”这次说话的是江临仙,他靠着幽冥黄泉水的滋养,身子已经好了许多,几近虚化的身躯慢慢开始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