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什么?闹什么?”只见一名身穿白袍的老者突然现身,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些人神情严肃,又一脸的迷惑,最后,目光落在唯一站着的人——柳平夏的身上。
老者样貌儒雅,自带一股子书生气,看向柳平夏时眉宇之间隐隐透露着怒气,他抬了抬胳膊伸手指向柳平夏,质问道,“你是何人?竟然敢在我中善书院生事!”
柳平夏猜测,此人便是中善书院教书的夫子。
“夫子,这个女子很是蛮不讲理,偷进咱们书院不说,还将我们全部都打伤了!夫子!这事儿您得禀明皇上啊!让皇上出面定她的罪才是!”
柳成璋此言一出,其余的富家公子连忙附和。
“就是就是!夫子,我们都被打了,又是您的学生,您不能不替我们出这口恶气啊!”
“是啊夫子!”
“......”
夫子沉着一口气,凝视柳平夏,“这位姑娘,你倒是说说,为何私闯我中善书院,还将我的学生全部打伤!”
这夫子倒像是个论理的,既然如此,她自然是要跟他讲讲道理的。
思及此,柳平夏收了一身的戾气,看向夫子,一字一句道,“夫子一身儒雅之气,是个讲道理的人。夫子倒是先应该问问柳成璋等人是否做了不该做的事。”
此话令夫子微怔,他当即看向以柳成璋,沉声问道,“柳氏成璋,可是你们先做错了事?”
“夫子!”柳成璋当即从地上站起来,扶着一旁的柱子,立刻道,“夫子该想一想,我们才是您的学生,是您日日辛苦教学带出来的人,您不能相信一个外人的一面之词啊!我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无辜至极!无辜至极啊!”
其余人立刻跟着起哄!
夫子终究是选择了相信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学生,上前几步,面露凌厉,指着柳平夏道,“你这女子,私闯学堂不说,还打伤我的学生,眼下还想用花言巧语哄骗老朽,你且等着,老朽非要禀明皇上,赐罪于你不可!”
“......”这夫子怎么是个老糊涂。
“老师,不可。”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听在耳里,流进心里,悦耳至极。
众人齐齐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
看到萧景律的那一刻,夫子的双眸亮了亮,忙上前几步,迎上萧景律,殷切道,“律儿,你怎么来了?”
萧景律冲着夫子垂眸微微一笑,又看向柳平夏,“老师,此女乃是我的夫人,柳氏。”
夫子当即吃了一惊,指着柳平夏道,“律儿,如此说来,这位便是柳氏嫡女柳平夏。”
柳平夏上前一步,看先夫子,“正是。”
夫子看向柳成璋,又看了看柳平夏,目光最后落在柳成璋的身上,“成璋,这位柳氏是你的长姐,你竟然不对老师如实告知!你这孩子,越发顽皮了,待我禀告你父亲,让你父亲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柳成璋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柳明贤。
“老师老师!”柳成璋冲到夫子面前,“老师不要啊!我......我错了还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