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苏容音、小婉和春儿三人出了前厅,来到院子门口,站在门口往不远处张望,只见如尘推着萧景律往这儿来了。
今日萧景律穿着一身紫衣,衣服上大团的图案由金丝银线勾勒,看起来奢华至极,这样的衣服若是穿在寻常人的身上,恐怕会显得不伦不类,油腻至极,可它偏偏穿在萧景律的身上,竟这般合适不说,将他原本清雅高贵的气质衬得愈发出众。
这人长得帅就是不一样!
如尘推着轮椅在柳平夏的面前停下,萧景律抬眸看向她,“怎地在这儿等候?眼下越发冷了,吹着冷风,恐感不适,日后得知我来,在屋里等着便是,不要再出来了。”
“那怎么行?”柳平夏道,“你可是我的萧哥哥,对于我喜欢的人,我都是会非常热情的!”
“喜欢?”萧景律在心底细细的碾磨这两个字,眉目间溢出温柔的欢喜来。
“萧哥哥,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萧景律点了点头,“好。”
屋内烧着煤炭,担心煤炭的味道会让萧景律感到不适,柳平夏就让人将煤炭拿出来了,交代小婉拿一个暖炉过来,接过暖炉,来到萧景律面前,将暖炉放进他胃部与铺在腿上的绒毛毯之间。
“萧哥哥,这小暖炉还是很有用的,你抱在怀里,对身体好。我想着你身体羸弱,恐怕闻不了煤炭的味道,有了这个,倒也合适。”
萧景律看着柳平夏在自己身边忙活,心底氤氲着别样的情绪。
给萧景律放了暖炉,又为他整理了绒毛毯,柳平夏这才在椅子上坐下,看向他,问道,“萧哥哥,今日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萧景律看向如尘。
如尘会意,立刻将手上的东西递呈到柳平夏的面前。
她不解的接过来,拿在手上细看,才知道是请柬,且是皇家请柬。
回想起那日柳扶风对她说的话,看来家宴之事确有其事了。
她随手将请柬翻开,将上面的字一个个瞧看清楚,合上请柬,看向萧景律,她道,“两日后的皇家家宴是么?侯爷可应下来了?”
萧景律面色淡淡,“本来是不可不答应的,往年你没嫁过来的时候,我都是以身体不适为由不去参加,若是真的有躲不过的时候,便也去。眼下你来了,我想,这件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所以过来,想听听你的意见。”
“那便去吧!”她道,“去了也有去了的好处。”
见萧景律眉目之间有几分思忖,她又道,“皇上一直厚待侯爷,皇家家宴一年不过一次,不去,显得与皇上生分。想来这家宴也不过是坐那儿吃顿饭。”话至于此,起身来到他面前,又蹲下,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侯爷放心,去了那家宴,我定然会守在你身边,时时刻刻的保护你!”
萧景律一惊,薄唇之间溢出笑来。
“夫人,你保护侯爷?要知道,侯爷他......”如尘是因柳平夏的话太过好笑而忍不住开口,可是当对上萧景律警告的目光时,他立刻住口。
“柳妹妹。”萧景律轻启薄唇。
“嗯?”柳平夏一双眸炯炯有神的望着他。
萧景律道,“两日后的家宴,有劳你了。”
“哎呀!不麻烦不麻烦!我当你是自己人嘛!”
如尘死死的抿住嘴,担心自己把呼之欲出的实话说出来,可虽然他忍住了,心底却抑制不住的叫嚣——侯爷啊!你可是武功高强之人,又如何需要夫人的保护!还这般高兴的应承下来,难道当真要做旁人口中的“废......废......废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