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平夏眸光婉转,一口含住勺子,将粥给吞了。
纳妾这件事,终究是不知萧景律怎样同皇上说的,皇上竟然真的消停了,不再过问此事。
柳平夏在床上将养了几日,不喝那苦水了,自然胃口大开,御医原本说的是要她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谁料她七日之后就下床了,在院子里活动活动胳膊,活动活动脚的,很是康健。
不过,这七日,萧景律功不可没,若不是因他日日贴身照顾,她也不会好的这样快。如此一来,柳平夏原本对他存的那点儿愤愤之意,倒也消散无踪了。
只是,她明白他对她的情谊并非兄妹之情,倒是再也未开口喊过他“萧哥哥”了。
这病一好,她便想出门转转,刚巧从萧景律的手中得了萧家当铺,心里欢喜,当即收拾了东西,带上苏容音,乘坐马车赶往萧家当铺去了。这件事,萧景律知晓的时候,柳平夏已经离开侯爷府了。
“侯爷,属下知错,属下没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夫人的行动,导致夫人私自离开侯爷府,请侯爷责罚。”
萧景律此时正专注于眼前的一幅字上,欣赏片刻,他将毛笔放下,又在上面印上自己的专属印章。等到这一切做完之后,他吩咐下人将这副字挂起来。
抬眸看向跪在他面前如尘,他道,“夫人离开多久了?”
“已有两个时辰。”
萧景律若有所思,“两个时辰,那么,她应该只是刚刚出城而已。”面色微顿,他又道,“吩咐暗卫追上夫人,并在暗中保护,做好此事,本候便可不罚你。”
如尘感激涕零,“是,侯爷!”
如尘当即离开,萧景律负手而立,看向门外面色幽幽,“平夏,本候不过才刚刚将当铺转到你名下,你便如此心急去看,看来......你果然视财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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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平夏带着苏容音乘坐马车出城,来到前往建康的官道上。马车内有点心有茶,还有柳平夏最爱的桃花酒,她们吃茶吃酒吃点心,又不时地将马车的车帘掀起,一路上的春风涌进马车内,吹着柳平夏与苏容音长长的无法随风摇曳,两人也不刻意打理,任其随风飘荡,倒也潇洒快哉。
“对了容音,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要给我哥最好的定情信物么?你可给了?”柳平夏将一粒花生米扔到半空中又用嘴接住,“嘎嘣嘎嘣”的嚼着又脆又香的花生米,她看着苏容音问道。
“嗯。”苏容音敛着眉眼,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给了,那日大少爷前来侯爷府,容音寻了个机会将自己珍爱之物给了他。”
“是什么?”柳平夏盯着苏容音,一脸的兴味盎然。
“是容音祖传的玉佩。”
“祖传的玉佩,那岂不是极其珍贵?”
“是。”苏容音点了点头,“那是容音身上最贵重之物。只因容音很重视与大少爷之间的感情,故而......”
柳平夏了然,“既然你二人已经互换了定情信物,依我之见,早早地成婚也好。”
“不可!”苏容音慌忙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