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闻言,眉头紧锁。
柳平夏又道,“你要是担心我夫君会抢您的皇位,那您大可放宽心吧!我夫君跟我对您这个皇位根本就没有半点兴趣!”
“您防范着我们,倒不如防范着后宫那几个皇子,他们可是争着抢着想坐上这个位子。不然的话,国家有难,他们怎么不带兵出征?而是整日躲在后宫里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后宫这样乱,皇子们这样的猖狂您不管,整日里只盯着侯爷府,生怕侯爷府飞出去一个可疑的人,进去一个可疑的人。皇上,您自己想想看,若是您被人这样整日里威胁着,您是不是得想活命的法子?所以,我暗中发展商业,垄断京城的所有生意,就显得情有可原了。”
皇上不语。
柳平夏抬头看着眉头紧锁,半天不说话的皇上,直言不讳道,“您倒是说句话啊!我在这儿坐了许久了,就只有我一个人在说,您不得说点什么?”
皇上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抬眸看向柳平夏,“柳氏,朕错了。”
柳平夏微惊。
“你说的没错,景律是朕的孩儿,朕已经害死了他的母亲,更不能再这样对待他。朕之前因痴迷从你手中夺得国之利器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你与景律有谋逆之心,现下朕看明白了,你与景律是有治国之才的,若是你们想造反,早就造反了,何必等到现在呢?一直以来,是朕错怪你们了。”
柳平夏万万没想到,皇上还有这样一面。
“那个......其实......也没什么。”
“柳氏,实不相瞒,景律再有月余,就该回来了!”
“......什么?”柳平夏大吃一惊。
自皇上将这个消息告知柳平夏之后,皇上接下来同她说的话就显得不甚重要,柳平夏确实也没听进去几句,直到皇上说,“时候不早了,朕派人送你回去。”柳平夏忙从椅子上起身,忍着心底的慌张和喜悦朝着殿外走去。
回去的路上,柳平夏的嘴里一直念叨着,“阿律要回来了,阿律要回来了!”他真的要回来了。多日以来的思念终于要有个结果,她终于把他给盼回来了。
苏容音也是替她感到高兴。
回到侯爷府,柳平夏连忙去奶妈那儿瞧小萧景律,她抱着他,爱不释手,“宝贝,你可知道,你父亲要从边关回来了,娘亲从你父亲离开的那日便盼着他回来,眼下他真的要回来了!真的要回来了!”她一激动,抱着小萧景律在屋里转圈,惹得小孩儿“咯咯咯”的笑。
随手,她又将小萧景律交给奶妈喂奶,带着苏容音来到门外,看着院内忙碌的下人们,她面上划过一抹笑意,又同苏容音道,“阿律要回来了,这院子里得焕然一新才行,明日你就到各个地方看一看,有些该换的东西就换了,该抬走的就抬走,对了,门口那两个大红灯笼换成新的吧,花圃里的花草也该修建了,总之......”她面上的笑意不减,“我要阿律回来所看见的都是新的......我要他之后,我多么欢喜他回来了。”
苏容音完全能够明白柳平夏的心情,忙答应下来,“是,夫人,您放心,我会让下面的人都好好去打扫和整理的。”
“好。”面色微顿,柳平夏又道,“对了,崔娘还关在地牢里么?”
“是。”苏容音回话道,“还关着呢,也照着夫人的吩咐,让郎中给她瞧过了,但是没完全将她身上的病痛给治好,眼下她虽活着,可活的并不舒心。”
柳平夏便想,跟她有仇的人是魏明洵,就算崔娘是魏明洵的人,可她毕竟已经为自己所做的错事付出了代价,眼下阿律要回来了,若是得知地牢里还关着人,恐怕影响他的心情。思虑再三之后,她同苏容音道,“将崔娘放了吧,再给她一笔银子,让她自己去找郎中看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