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川的水这么深,怪不得我大哥在我们没来之前一筹莫展,幸好他是一筹莫展的,不然他所面临的,恐怕是同我们一样的局面。”
“你怕了?”
“怕?”柳平夏当即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双手叉腰,大声道,“我才不怕!我既然跟着你来了,自然是要勇往直前,将明静邰的死调查的清清楚楚。在没有调查清楚这些事之前,我是不会离开渊川的!”
看到了柳平夏的决心,萧景律欣慰一笑。
“无论是明静邰的死因,还是蛮高珖与红帮,我们都会调查清楚的。一定会的。”
第二日,柳平夏去见王氏,这次,她是独自一人去的。女人往往最了解女人,一个细微的表情,一个很小的动作,都代表着某种信号,柳平夏很乐意去王氏的身上捕捉到这些信号。
现在,她大约是明白了,为何明家并不富裕,王氏却能穿金戴银,招摇过市,并且对明静邰的死一点都不伤心。
“侯爷夫人,多谢你又来看我,不过我最近好多了,午夜梦回,我想起我夫君的时候,已经不那么轻易哭泣了。”王氏看着柳平夏温婉一笑,“侯爷夫人喜欢喝什么茶呢?花茶?还是当季的新茶。”
柳平夏话中有话,“王氏,你这儿有这么多好茶呢!是平日里托明显是办事的人送的么?”
王氏微怔,忙道,“夫人您说的是什么话,奴家的夫君是个廉洁的人,哪会接受旁人平白无故的委托。”
柳平夏突然想起来,萧景律跟她说过,明静邰为了护着魏明洵手下的那些人,会将呈给皇上的记录本做些改动。每每这个时候,魏明洵都会给明静邰一些好处。除此之外,明静邰从未帮别人做过这种事。他虽有廉洁的名声,但既然能够魏明洵做这种事,就配不上“廉洁”这两个字。
“哦!那就花茶吧,这个季节喝花茶对身体好,你说是不是啊?”
王氏忙道,“是!是!”
王氏为柳平夏泡好了花茶,亲自给她倒茶,做完了这些,她在柳平夏的面前坐下,犹豫间,小心谨慎的开口问道,“夫人,您与侯爷这次到渊川来,为的就是要查清楚我夫君的死因么?”
“是啊!”
“可我夫君也不是什么大官儿,怎么会需要这样劳烦你们。况且他人现在已经入土为安了,要我说,倒也没什么好查的。”
柳平夏端着茶的手微顿,她抬眸看向王氏,问道,“你不希望知道你夫君的真正死因是什么么?”
“人都已经死了,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柳平夏皱了皱眉头,“王氏,你真的与你夫君的感情很好?”
王氏道,“那是自然,夫人何必一次又一次的质疑我们夫妻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