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苑?这儿么?”柳平夏用手撑着床檐坐起来,看着男子道,“我根本不知道这儿是哪儿,也不知道这儿不能进。我是被人打进来的。”
“擅闯雪苑者,死。”男子说完,甩了甩袖子丢给柳平夏一把匕首,面无表情道,“你可以用这把匕首自尽。”
“什么?”
柳平夏看了一眼被男子丢过来的匕首,怒道,“原先我还以为你是天庭的使者,看来我真的是错了。你分明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明明不是我的错,你却要我死,这天底下还有比这更不公平的事么?”
男子眼睛都不眨一下,“你是第一个敢跟我理论的人。好,看在你如此有勇气的份上,我让你挑一种死法。”他说完,随手拿起桌上一个白色的瓷瓶,扔给柳平夏。
“这是什么?”
“断肠散。”
“啊?”
男子道,“服毒或是用匕首,你自己选。”
“......”柳平夏不明白,究竟是她疯了,还是眼前这个人疯了。她才刚从宁苒儿的手中逃脱,就又入了狼窝。怎么自从她从乱葬岗醒来以后,就变得这么倒霉了。
柳平夏咬了咬牙,手暗中攥成拳头,她越想越觉得可恨,便扯起一旁的枕头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怒道,“人人都要我死,人人都要我死!我偏不死!我偏不!”
她抬眸猛地看向男子,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手中攥着男子扔给她的匕首,在临近男子之时,她将匕首拔出,朝着男子刺去,“想让我死,你先去死吧!”
面对如此情况,男子冰冷的面容之上仍然没有丝毫的变化。他眼睁睁的看着柳平夏拿着他给的匕首逼近他,就在匕首最锋利处离他的脸还有一寸的时候,他抬起手,精准的攥住了柳平夏的手腕。
“嘎巴。”
“啊!”
柳平夏的手腕一阵刺痛,手中的匕首应声而落。
男子一松手,柳平夏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呲牙咧嘴。
“好......好疼......”柳平夏好歹也是会点武功的人,她知道,自己的手腕已经被男子给掰断了。
“好疼......”她忍不住喊疼,泪水顺着脸颊“吧嗒吧嗒”的落下来,“疼的我简直想骂人。太疼了,太疼了......”
柳平夏忍不住喃喃自语,满心都是委屈。她多希望此时此刻萧景律在她的身边,这样的话,就没人敢欺负她了。
眼前的男子是个狠角色,她到他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可以被他轻易踩死。
男子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拿着匕首,又将匕首放在柳平夏的勃颈处,“既然你自己不想动手,就只好我亲自动手了。”
“好啊!”柳平夏猛地抬起头,瞪视着男子道,“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好了!反正我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你杀了我,我反而解脱了!”
“解脱?”
“是啊!”柳平夏恨恨道,“解脱!彻底的解脱!”
男子忽而将放在柳平夏脖子上的匕首扔到一旁,他端坐在椅子上,冷声道,“如果让你解脱,岂不是对你太宽容了么?我向来喜欢折磨人,你太轻易的死了,反而不好玩。”
“你有病吧你!”柳平夏看着男子道,“你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怎么这么变态呀?”转念一想,柳平夏恍然道,“哦!你不会也是被元万千抓到这儿的吧?他也囚禁你了?把你囚禁成个疯子了?”
男子眉目一凛,抬手在柳平夏的身上点了一下。
“你......”柳平夏本来想问男子想干什么,可是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感觉到了身体里的异样。
也不知道是从脚底心开始,还是从心脏开始,反正不过片刻的功夫,柳平夏觉得身体哪儿哪儿头疼。那种疼痛的感觉不是被刀划伤,而是神经性疼痛。
除了右手不能动之外,柳平夏用左手不疼的去揉发疼的地方。可令她抓狂的是,越揉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