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耶律也瑥并不好受。他在小夏的身边陪伴了这么久,他以为,三个月之后,他一定会收获小夏的心。可偏偏这个时候,萧景律出现了,他的出现让耶律也瑥突然明白,小夏的心,永远不可能属于他。
“是。”耶律也瑥面无表情道,“花瓣上有剧毒,萧景律必死无疑。”
小夏的心剧烈的震颤了一下。
她将萧景律交给如尘照顾,大步朝着耶律也瑥走来,在他面前站定,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
这清脆的一声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耶律也瑥,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对阿律使用这么阴毒的手段?我恨你!我恨你!”
大雨忽至,冷冽刺骨。
耶律也瑥一把攥住小夏的手腕抬高,眸光炙热却又痛苦的望着她,“你只知道担心萧景律,你为我担心过么?如果此时此刻受伤,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是我,你会这么对待萧景律么?”
他的心剧烈的疼了一下,眸底溢出痛苦,“小夏,你怎么能如此伤我的心?明明,我对你那么好!”
小夏一把将手抽回,冷着脸道,“我说过我不喜欢你,所以你也不该奢望从我这儿得到爱情。我虽然恨萧景律,恨他负了我,但他是我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爱过的男人。没有人能伤害他,没有人!”
耶律也瑥的心疼到窒息。
“所以,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是!”小夏毫不犹豫道。
耶律也瑥的眸底溢出泪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令他的视线模糊。
“小夏,你是我今生唯一爱过的女子,我没想到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得到你的喜欢。既如此,我要将情爱二字从生命中移除。”
“你今日选择了萧景律,代价就是,有朝一日,我会带领夏国的铁骑攻打大赵,我要让你好好的看清楚,你的选择,对于大赵国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他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塞进小夏的手中,“这是风信子花瓣上剧毒的解药,我要留着萧景律的命,与他在战场上相见!”
小夏低头去看手中的瓷瓶,而后抬眸看了耶律也瑥一眼,她将瓷瓶交给如尘,让如尘为萧景律解毒,而后回到耶律也瑥的面前,将手心里的东西还给他。
“这是你为我刻的,我觉得,没必要带在身上了。”
耶律也瑥的目光落在小夏手中的玉牌上,他一把夺过玉牌,又狠狠地扔在地上,刹那间,玉牌碎裂。
耶律也瑥在小夏低头去看碎裂的玉牌时离开。
小夏看着被雨水击打的玉牌碎片,碎片上有“夏”这个字的痕迹。将玉牌亲手交到耶律也瑥的手上的人是她,但是看着耶律也瑥亲手摔了这件他曾经送给她的东西,她竟然难过的要死。
一段不是爱情的感情结束了,她曾经信任和依赖的那个男子没有了。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了。
玉牌没了,她也不要叫小夏了,这个名字留着也没有意思。她又变成柳平夏了,在经历着这么多之后,她又回到了当初。
心被空荡荡的感觉充斥着,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无息的落下来,她眼睁睁的看着玉牌的碎片被滂沱的大雨冲刷到远处。她没有去追,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一些原本美好的记忆远离她。
“夏主子,皇上醒了!”
如尘的声音将柳平夏拉回现实。
柳平夏回到萧景律的身边,见他嘴唇上的颜色确实变得正常了,就知道耶律也瑥给的解药是真的。她看向如尘道,“雨太大了,我们不能再待在外面,得赶紧找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