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这样想!”柳平夏叹了一声,“你要是一直这样想,就是自己把自己给害了。天底下不能生育的女子多了去了,难道都要跟你似的整日愁眉苦脸,被这件事扳着不得幸福?你怎么这样的傻!这件事,我一直在劝你,劝得多了,我简直想骂你。你这人啊!看着是玲珑剔透的,其实傻的很,自己想不开,总会自己难为自己。”
方语菡有些委屈,又很惭愧,将头沉沉的低了下去。
“语菡!”柳平夏唤道,“你抬起头听我跟你说!”
“柳姐姐你不必说了,道理我都懂。”
“你真的懂么?我看你是什么都不懂!”柳平夏有些生气道,“人人都知道爱惜自己,可你呢?你知道么?你整日就只会跟自己过不去!这慕容琅曜是你自己选择的,可要我说,就算没有他,天下爱你的男子也有千千万万!你身边不乏爱你之人,你缺的是自爱,你明不明白?”
“我告诉你,活在是这世上的人,有哪个是痛快的?那些表面上光鲜亮丽的人,背后还不知道怎样辛苦呢!你可知容音经历过什么?容音被柳扶风害的家破人亡,最后被人卖到青楼,若非遇上了我,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受苦呢!可容音知道自立自强,自打跟着我的那天起,她就已经重生了!一直到重生意味着什么么?重生意味着一切从头来过!”柳平夏将面前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不够,又抱起酒坛子,“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
末了,她将酒坛子放下,略显醉意的眸底满是真诚,“语菡,你真的该重生了!真的应该抛弃过去,做一个全新的你了!”
“柳姐姐......”方语菡一咬牙,索性将面前杯里的茶水倒了,夺过柳平夏手上的酒坛子,给茶杯里加满了酒。她是不喝酒的,可是此时此刻,唯有喝酒能够表明她的决心。她端起满满一杯就,敬柳平夏,“柳姐姐,今日我将这杯酒给喝了,我保证,日后再也不会提及我不会生子这件事。从此,这件事与我没有瓜葛,无论今后如何,我都会直面任何问题,不会再有任何的退缩。”她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南宫氏见了方语菡,对她并无不满,便应允了慕容琅曜想要上方府提亲的请求。慕容琅曜心中欢喜,忙准备一切,又过了三日,一切准备好了,他便上门提亲。
方承对这桩事非常的满意,慕容琅曜同本家的一个长辈上门来提亲,他答应后,当即与慕容琅曜和他的长辈商议婚期。慕容琅曜自然也希望早早地将方语菡迎娶过门,便与方承好好的商议一番,又选定了三个良辰吉日。
慕容琅曜道,“婚事是比提亲还要大的事情,眼下我与伯父您商量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我回去同家父家母再好好商量商量,等敲定了合适的日子,就将您请过去,我们在合计。”
“好!好!”方承连声道好。
这好事一开始筹备,那就很快了,经过商议,方语菡与慕容琅曜成亲的日子定在五月初八。眼下是四月份,不过一个月的光景了。日子定了下来,柳平夏为方语菡准备的嫁妆也就派上了用场,她让苏容音叫上了几个得力的人,将嫁妆风风光光的送到了方府。
方承得知这嫁妆是柳平夏为方语菡准备的,万分高兴,当即带着方语菡来侯爷府拜谢柳平夏。
柳平夏道,“那些丰厚的嫁妆不过是我的小小心意,与我跟语蓉之间的情谊相比,是九牛一毛。眼下语蓉与慕容公子的婚期也定下了,望他们成婚之后幸福美满。”
“是!是!”方承道,“承侯爷夫人吉言!”
柳平夏又拉着方语菡的手说了许多贴心窝子的话,眼看外面天色已晚,便亲自送他们父女二人出府。
方承与方语菡乘坐的马车走远了,柳平夏还站在原地,身影未动,末了,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苏容音不解,忙问,“夫人这是怎么了?”
柳平夏回头含笑看着她,“你看看,两个人从相识、相知、相爱,再到成婚,是多么不易的一件事。好在他们都是彼此的良人,有感情做基础,无论以后他们会经历怎样的大风大浪,我都相信,他们可以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