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音恭恭敬敬的同柳平夏欠了欠身,“太子妃的苦心,容音明白。”
入了夜,外头开始下雪,雪越下越大,冷意顺着窗户吹进来。苏容音忙带着小婉和春儿上前将门窗关闭,又给柳平夏泡了热茶。
此时,一守门的小太监跑进屋里来,“噗通”一声在柳平夏的跟前跪下,神情慌张道,“太子妃,不好了!荷儿咬舌自尽了!”
“什么?”柳平夏当即从椅子上站起来,二话不说,放下手上的茶杯朝着门外走去。
苏容音见此,忙拿上她平日里穿的披风追了上去,“太子妃,雪下的太大了,您快把披风给穿上,仔细受了风寒。”
柳平夏接过披风随意一裹,大步流星的朝着关押荷儿的地方走去。还未走近,已然能够看到门外慌乱的众人,里头的一个太监瞧见了柳平夏,忙上前来,正要跪下,柳平夏抬手制止了他,“不必跪了,起身吧,里头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太监忙引着柳平夏往关着荷儿的屋里走去。一边走,他一边同柳平夏说道,“回太子妃的话,方才宫女来给荷儿送吃的,推开门一看,吓得手里的东西都掉了。荷儿满嘴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奴才上前检查了一番,得知她是咬舌自尽。”
这太监的话音落,柳平夏已然在荷儿的尸体前站住脚。她盯着看了看,又蹲下来探了探荷儿的鼻息,果真是死了。
“没想到,这个荷儿竟然如此忠心,愿意为了眉雅公主而死。”
苏容音上前一步,在柳平夏的耳边低语,“太子妃,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没了人证?”
“是啊!”柳平夏长长的出了口气,眉目间有几抹复杂之意,“这人一死,就成了死无对证。就算我将眉雅带到皇上面前,也不能够向皇上证明,在我的汤药内下毒之人,正是眉雅指使的。”
“这荷儿真真是不应该死,她死前也不知想了没有,她死了,就是在助纣为虐!”
柳平夏看着苏容音,“你这话固然不错,但是,荷儿既然原意为眉雅做事,就足以证明,她愿意忠心于眉雅。一个人愿意忠心另外一个人,一定有令她“心甘情愿”的原因。”
“那,现在怎么办?”
柳平夏看向那太监,道,“将荷儿的尸体埋了吧。”她说完转身,看向苏容音道,“走,我们回去。”
回去的路上,苏容音问道,“太子妃,这件事难道我们就这样罢休么?在容音看来,绝对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眉雅,荷儿死了,说不定还会有旁人,眉雅一日不除,太子宫就无法得到真正的平静。”
“这件事,我自会安排,你不必操心了。”柳平夏抓着苏容音的手,柔声道,“明日,我让人为你量身定做的嫁衣就到了,你试试,给我看看,若是有不合适的地方,我再拿去让人改。”
“太子妃......”
“什么都不必说了!”柳平夏道,“容音,当下,你就专心筹备你的婚事就是。”
柳平夏态度坚决,苏容音只好答应。
柳平夏回去后没多久,萧景律伴雪而来。他进屋里之后,柳平夏从苏容音的手上接过掸子,将萧景律身上的雪扫干净,又命人拿来新的外衣给他换上,随后,两人在餐桌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