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这是我的太子妃。”
柳平夏循声看去,与夏国大皇子耶律也瑥相视一眼。她垂眸点了一下头,算是跟耶律也瑥打过招呼了。
可耶律也瑥却并没有立刻收回目光,而是盯着柳平夏看了许久。
他道,“太子殿下,太子妃为何戴着面纱?可是有什么隐疾?我这次出使大赵,带了名医前来,不知需不需要让夏国的名医为太子妃瞧看瞧看。”
柳平夏不喜欢别人议论她戴着面纱这件事,当即看向耶律也瑥,道,“夏国大皇子是远道而来的贵客,而我是女眷。男女有别,大赵国民风传统,不以真面目示人也在情理之中。”
耶律也瑥颇具深意一笑,笑中夹杂着森森冷意,“既如此,是我冒犯了。”
萧景律道,“开席吧。”
席间,萧景律与耶律也瑥大谈国事。柳平夏将他们所谈之言听如耳中,却并未插嘴一句。
从他们的谈话中柳平夏发觉,耶律也瑥表面上看起来谦谦有礼,言语诚恳,实则很有野心。如此有野心的人真的甘愿跟大赵国成为同盟国?
要知道,但凡是主动跟大赵国成为同盟国的国家,都相当于大赵国的附属国。附属国每年都需要向大赵国进贡。
据她所知,这个耶律也瑥就是统一边疆小国之人,这说明,这个人不管是在军事上,还是在治理国家上的能力都不容小觑。
但凡是有狼子野心的人,起先都会扮猪,再吃老虎。
萧景律与耶律也瑥谈着谈着,两人便喝上了酒。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了醉意。
柳平夏在萧景律的耳边道,“阿律,别喝多了。”
萧景律醉醺醺的,却异常清醒的在柳平夏的耳边道,“别担心。耶律也瑥有意将我灌醉,我也得给他演好这场戏。你先回,晚些时候我去找你。”
柳平夏道,“好。”
随即,柳平夏离开。
柳平夏走后,萧景律与耶律也瑥又寒暄数语,话还没说完,酒又满上,两人又喝了一番。
直至耶律也瑥喝晕过去。
萧景律见他晕了过去,将面上醉醺醺的神采收了,冷静的将手中的被子放回桌面。他朝着耶律也瑥处看了一会儿,当即吩咐如尘道,“将夏国大皇子送至客房。”
如尘道,“是。”
如尘带人将醉醺醺的耶律也瑥送至客房。萧景律则起身离开客厅,去找柳平夏。
见到柳平夏后,萧景律道,“我不相信耶律也瑥喝多了,他那样的人,不像是会在这种场合任由自己喝多的人。”
柳平夏道,“既如此,派人盯着他吧。”
萧景律点了点头。
如尘很快回来复明,萧景律看着他道,“派几名暗卫监视耶律也瑥,一有情况,就来告诉我。”
“是。”
如尘走后,柳平夏看着眼前的萧景律道,“阿律,你还好么?”
萧景律将目光放在柳平夏的眉眼之间,“怎么?心疼我了?”
“毕竟你喝了那么多的酒。”
“放心,其实我没有喝多少,我都悄悄地将酒用内力逼了出去。”萧景律看着柳平夏的眉眼,颇为认真的问道,“夏儿,你为什么要戴上面纱呀?”
柳平夏眉头微皱,“你也在意这个?”
萧景律将柳平夏揽入怀中,道,“我的在意自然与旁人不同,旁人是好奇,探究。我却是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