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贤五音不全地唱了几句之后,余兴仍然未了,他接着又问:“你们知道这个大名鼎鼎的‘啊哈’到底是谁吗?”
见桂卿和闻景都是一脸十分真诚的迷茫,根本不像是装的,他终于忍不住又大声地唱起来了:“啊哈,这个人就是娘,这个人就是妈,这个人给了我生命,给我一个家……”
桂卿和闻景再次笑喷。
“都说是文人骚客,文人骚客,”闻景笑过之后又直接感慨道,一不小心就落入了俗套当中,“凤贤啊,你这家伙可真够风骚的啊,整个一新时代的文艺青年啊。”
“哎,咱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骂人啊,”凤贤立马刹住原本不可能刹住的笑意,接着把脸一板,开口抗议道,“你说我是文艺青年,我看你才是文艺青年呢,你们全家都是文艺青年!”
“闻景,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秃子最怕人家说他头上没毛了,你不知道吗?”桂卿插空戏弄道,他知道凤贤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那种意思不好精确地表达出来而已,“这年月你说他是文艺青年那不等于是在打他的脸吗?这就相当于你平时说谁老实一样,那根本就不是夸人的话,那是标准贬人的话啊。”
“小样,不管夸你还是贬你,那都是我看得起你,”闻景很是不服气地说道,真是个不惹人喜的小刺头,要不是仗着三人之间的关系好,估计他也不敢这样说,“不然的话谁懒得理你呀?”
“你说说你算老几啊!”他又毫不在意地嘴贱道。
“你要夸他就应该这样夸,”桂卿谝能道,意在适当地压一压闻景的劲头,防止其过于膨胀了,“自古田成出人才,妙语佳句张口来,若非生在新时代,定能回唐虐李白!”
“好,说得好,有个性,我喜欢!”凤贤闻言又主动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气势熊熊地大声叫道,“来啊,弟兄们,再干一气!”
三人又同饮了一口,其情形那叫一个爽啊。
“哎,贤哥,我问你个事啊,”桂卿饮罢单独问起了凤贤,看来此事于他而言还是比较重要的,只是桂卿暂时还不明白其中的要义所在,所以只能装作似听非听的样子,“据说田成县鲁夫镇那也是赫赫有名的经济大镇,你在镇上的报道站干得好好的,怎么想起千里遥远地报考青云县的事业编呢?”
“你自己一个人过来了,那家里的嫂子怎么办啊?”他接连问道,给人的感觉好像后一个问题是前一个问题自然而然地衍生出来的,而实际的情况却未必如此,同时也未必不如此。
“什么怎么办,凉办(拌)呗。”闻景歪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