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你跟我说,死者生前总是来你这买牡丹,牡丹收敛止痛,也就是说病人生前就是有些风湿病,切头痛。”
“对对,他前几日跟我说家里的牡丹片用完了,你将牡丹卖我的那天他恰好来买,结果回去后就莫名其妙的死了。死因不明,真是怪事。”
李老板叹了一口气,想着他们李家开的济仁堂已经几代人了,偏偏到他这一代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叫他百年之后有何脸面见李家的祖宗啊!
“等等,李老板,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刚刚检验尸体的时候漏了一处地方没有仔细检查。还有,我们应该去弄清楚一件事。”
徐瑾画脚步猛然一顿,阿桃一头撞在徐瑾画身上,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家小姐。
李老板也是不明所以,已经长了皱纹的脸满是茫然的神色。
徐瑾画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对李老板道:“李老板,你现在去报官,让知府去死者家,我现在回去证明一件事。”
吩咐好,徐瑾画拉着阿桃拔腿就跑,完全没有平时温婉淡然的模样。
李老板虽然不清楚徐瑾画想到了什么,但是勉勉强强能知道这事情大概是有头绪了,依着徐瑾画的意思往知府县衙走去。
这边,徐瑾画拉着阿桃往回走,找了街坊领居打听死者和家里人的关系之类的。
“你说他啊,他和他媳妇不和睦,老是吵架。她是个老实人,媳妇太闹了,也依着她。对了,他还有一个弟弟,以及一些旁系的亲戚。”
告诉徐瑾画这些的,是死者一个邻居大娘,五十多岁了。
“大娘,我再问问你,他出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啊?”
“我想想,啊,想起来了,他死前那天跟他弟弟吵了一架,两个人还打起来了,他满头血,吓死人了。”
这些话证实了徐瑾画的猜想,徐瑾画拉着阿桃就往死者家走去。
那少妇看着手里的几百两银票,嘿嘿一笑,“早知道我就应该多闹一会,说不定钱会更多呢!”
“唉,这事情闹大了不好,要是我们的事情被别人发现就糟糕了。”
男人一脸紧张,还往四周看了看。
“怕什么,胆小鬼,你竟然有本事做,还怕什么。只要再能捞一笔,咱们俩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哈哈哈!”
“我看,你们的已经没有下半辈子可以愁的了。”
蓦然的声音惊得两个人脸色煞白,转头一看,竟是徐瑾画跟阿桃已经进来了。
“你们,你们怎么又来了?你们胡说些什么?你们害了我丈夫还敢这么嚣张?”
少妇慌了一下,又立马假装镇定。
“嚣张的,好像是你们吧。嫂子和小叔子勾搭成奸,谋害自己的丈夫,还拿自己丈夫的死做文章,这世上除了你们,还真没谁了啊!”
徐瑾画说这番话的时候,李老板恰好带着知府和官差到来,听到了这一语惊人的话。
“你,胡说八道,你冤枉我们,明明就是你们卖假药害死我丈夫的。”
那少妇已经吓得发抖起来,却还是死鸭子嘴硬。
“好,那我就来说说。我已经问过你们邻居了,你与你丈夫夫妻不和,前些日子你丈夫和你小叔子还打了一架,被打得满头是血。隔天,他去济仁堂买药就死了。”
“也许你们会觉得奇怪,这有什么关系呢?其实,关系可大了。首先,他隔天去济仁堂买药跟李老板说头疼,李老板给他配了以牡丹为主的止痛药。”
“之所以买治头疼的药是因为他的头颅被打了,但是吃药的时候突然死了,那是因为他头颅内被打成血瘀,吃了牡丹后活血化瘀,淤血四处扩散,对脑部造成的压力致死。”
徐瑾画看了一眼所有的人,一字一句道:“这才是真正的死因,而我先前检查了全身,独独漏掉这点。”
“死因解释了,至于死者为什么突然会和自己的弟弟打架,这其中的细节,只怕要让你们二位说才是啊!”
目光直视,那少妇脸色煞白,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的银票满天飞。
那小叔子也好不到哪里去,面如土色,“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这个贱人勾引我的。”
“她嫌弃大哥,然后勾引我,还要我害死大哥,都是这个贱人的错,你们要抓就抓她吧!”
“你个没良心的的东西,明明就是你自己自己好色,还怪我勾引你?人可是你打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要抓也是抓你。”
两个人互相推卸,于是将事情都说了出来,知府已经将事情原委听得一清二楚。
“来人啊,将这两个丧尽天良的奸夫**给我抓起来,那猪笼来套着。”
知府一声令下,官差立刻就拿着猪笼过来套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不要,大人,放过我,我知错了,不要浸猪笼啊!”
“我也不要浸猪笼,你们放开我,滚开,不要碰我。”
对于结果具体如何,徐瑾画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一切实情已经尘埃落定。
徐瑾画被还了清白,李老板也是,对此,李老板对徐瑾画感激不尽,要不是徐瑾画如此聪慧,只怕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回到徐府的时候,已经傍晚,在大门口,徐瑾画遇到了锦然。
直接无视的从锦然身旁走过,莫说徐瑾画现在心情不好,就算是心情好也不会理他。
“瑾画,我来找你,是想说对不起的,那晚我不应该惹你不开心的。”
“太子殿没有什么对不起瑾画的,瑾画只是想让太子殿下知道,没可能的事情不要妄想。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并不是因为你好或者不好,就这样,有些事情本来就没有道理。”
冷着脸,徐瑾画还是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锦然面色一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啊!”
“如果你的喜欢给我带来了烦恼,我只会更加的厌恶你,而不是喜欢上你的坚持。”
“太子殿下,瑾画已经说的够明白了!你我之间,不可能,最好连朋友都不要做,免得互相窘迫。”
该说的已经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徐瑾画揉揉有些疲惫的眉心,转身就进府了。
徐府外,锦然面色苍白,袖子里的双手捏的指骨“咔嚓咔嚓”响。不知道站了多久,最后,终是离去。喜欢君询归期未有期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君询归期未有期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