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凉孤冷,厌倦了的人和地方,依旧缠绕在心头不肯离去。
落日熹微,和眸子相视甚远,一汩血涓涌而出,附着在皮肤上,是旧的释放,是零散的落差。
看着别人的日子,终于轮到了自己,鄙贱的心在龌龊地跳动,不敢相视,终不会交集,不属于自己的心性,被得到了,就该好好隐藏。
看得出别人的样子,别人的光芒,看透自己,或许永远不会。
没有光的人在角落里窥视,阴暗潮湿,喘息,翘盼,滋生出罪恶肮脏的苗芽,不是绿色,或许早就丧死在了开始,或许罹殇于黯然。
无力地蓬勃,得到罪行,自行谴骂,更料知他人。自己好怕,怕不能完整地消逝在一个温暖的春天。
畏惧冬日的寒冷和凛冽,吹散骸骨纷纷,不能得全,自己所掩饰的一切在用心上的肉当作原料来修葺,竭力维持自己的表象,是深知的恶心和泥淖。
拿着正义的目光去宣言虚伪之上的善良,见不到的绿意悄然枯萎,见不到的生命稍纵即逝,见不到的阳光流转到了地球的另一面。
如何才能称得为人?我只是一个容器,载物的器皿,没有价值和血肉,不知道为何活着,还活得这么心安理得,活得这么心无所愿。
一棵树的根延伸到枝丫的末端,一段再长的路,一汪水走完后便可欢愉地消散在空气中云游四方,自己绕不出,想不开的地方,都是自己不愿远去的穷途末路。
在这里同生共死,看得到的,看不到的,全都在脑中的神经末端交织错杂苟且着生存,没有意义。
那么多人活着,不差我一个,“意义”是什么概念?是白纸上的黑字,雨后的青空,抑或音调中的起落。
不曾想,自己错过的一生,那么得偿所愿,又心安理得。
自己不该被出生在那年那天,兴许时间错过一秒,自己就不必来到这里,“享受”至上的“殊荣”,不用因为有思想而整日忧愁。
日子中的沃若和落红,是经历了时间后知道过程为何的结果。
自己愚昧无知,到了那里也不能足够清醒,下一秒看到上一秒的无知,幼稚,失了分寸,在下一秒也不会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