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一天。回忆。漫溯。追及。瞭望。
那时拼了命地挨着窗子。浮子。伎。理解,不原谅。拿走比给我的多,不会念。一刻。过往。碌碌。异客。不懂,不知,不想问。维持。赤,墨。不如。计划。惘。
角色期待照常。有光亮闪烁,终于阴沟。无用则弃。扺掌。没有兴趣。没有爱好。没有特长。原来和想的完全不一样。改。
不喜的衣服。帽子。不言语。跑步。步行。态度,价值,揣度,拿捏。不偏不激。低头,飘忽。灰暗到明朗,明朗到麻木。
走着,一条蔓延无期的路,经过了节点,不止一次。搜索,追寻,探求。
步行到市区、村庄;不做不想做的事情,耗费精力,不欢不愉;夜跑,迎向灯光,背逆目光;洗澡,洗衣服,要干净,残留的洗发露清香,告诉我,我是生命体;吃饭,餐盘,勺子,塑料盒,咀嚼;做自己的事,井井有条,不干戈,不强烈,不悦,不怒,不言。
做一个“白色”的人,平静中暗自斟酌,我所有的行为,都在符合人物期待,我无法控制。
从一个节点后,我开始学会不动声色地保护自己,像一只林间夜行的黑猫,隐藏,埋没,不被人知。
人内心最深处的契约,枷锁,不被波及。高级的人群组合成一棵参天大树,我们只是穿行而过,如转瞬即逝的风,各自逃窜,各自为营。
第一次远程步行,是意外,是目的性的。昨天晚上的跑步,摆脱自己,不知感觉,不痛不痒,是麻醉最后的快感。操场亮着灯,不想看人的脸,机械的肢体运动,简单,容易重复,不用章法。
喉咙中的黏膜分泌粘液,吞咽。空气因子侵袭鼻腔,由咸湿到苦涩,没有缘由,寻不得,找不到,觅无果。
我观望着微不可计的客观物质,前行,折返。街灯昏黄,夜里没有星子,灰尘的腥气,肮脏的杂货铺子,聚目的光源,像虚化的自己。
我仰望着云端的人,没有余地的光芒,使我无法喘息。活在坚果壳中,闭塞,逼仄,却又不敢逃脱,不想跳脱,好似用指甲一点点扣掉结痂,丝丝的疼痛,又有怡心的沉沦。
从前有的,现在,已经没有了,是我让它们失去的,心甘情愿。
透过罅隙,窥探到它来了,是循着我的足迹,摸索而来,并且,不打算离去。
开始留超短的头发,开始戴帽子,开始喝更多的水。不计较,不热烈,不诘责。
现实,残酷,不可捉摸,无法拿捏,是个奇形怪状的玩意儿。我无法选择的东西,正是我永远无法得到的,正是我得到后转瞬即逝的。
携有更多的棉质絮状物,打着结前进,最后沾引火舌,自焚其身。
从意识深处记得,我好像短暂地快乐了一下,就没有了情绪。上一次真正的大笑,是在2019年10月17号晚,操场,笑了大约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