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白跟了上去,一路上脸色都阴沉得可怕。
饭菜已经准备好了,都是季彦清平时喜欢吃的菜式,但是她此时并没有什么胃口。
她托着下巴,杵着筷子,夹了几粒米饭,一脸的疲倦。
高烧未退让她感觉头晕眼花,身体忽冷忽热的,所以也吃不下饭。
“张嫂,我先上楼休息了。”
她起身,对着张嫂说道。
说完她便上了楼,全程没有看陆靳白一眼。
“少夫人……”张嫂欲言又止。
陆靳白看着她没吃几口的饭,脸色有些难看。
张嫂见状,便提议道:“陆先生,季小姐受了伤,又生病,刚醒来难免胃口不好。我去给她做碗虾仁粥,给她开开胃。”
陆靳白淡淡点了点头。
二楼卧室。
季彦清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刚才她是不是有点太激动了,陆靳白要把恒甜送进监狱,说到底还是为了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无缘无故说出那样的话,还提到了三年前……
想到这儿,她就忍不住锤自己的头,天啊撸,她刚才到底做干什么!
虽说她没什么胃口,吃不下东西,可是此时她却感到很饿。
正在这时,房门忽然被敲响。
“少夫人,是我。”
季彦清抬眸,淡淡应了一声,“进来吧。”
门被推开,张嫂走了进来。
季彦清蹙眉,不由得问道,“张嫂,你有什么事吗?”
“少夫人,陆先生知道你没吃东西,专门让我给您做了一点粥,您吃一点吧。”
季彦清点头。
张嫂走上前,一边将手中的粥碗放下,一边说道:“少夫人,您别怪我多嘴。陆先生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您……
“我知道您心地好,不和恒小姐计较,可是您就不怕,您这次放过恒小姐,她下次还这么对您吗?”
季彦清没有答话,是啊,恒甜那么讨厌她,凡事睚眦必报,又怎会善罢甘休?
张嫂目光沉了沉,道:“少夫人您慢用,我先下去了。”
“嗯。”季彦清轻轻点头。
喝完粥之后,季彦清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陆靳白站在门口,觑了一眼,看着她缩在被窝里,脸色苍白的模样,微抿了下唇。
他缓步走了进去,伸出一双好看的手,将她身上的被子盖住了肩膀。
想到女人刚才生气的样子,他的心里有些烦闷。
如果当年不是他一意孤行,季彦清又怎会那么恨他?
她说得对,的确是他太自以为是了。
陆靳白站直了身子,从房间里拿了一瓶拉菲走了出去,把门缓缓关上。
他闭着眼,捏着一只高脚杯,靠着楼梯静静地站着。
张嫂走了上来,看到他的样子,轻叹了一声,“我说陆先生,您这又是何必呢?您既然这么在乎少夫人,为什么不亲口告诉她?”
陆靳白没有接她的话,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张嫂见了,眉头一皱,“陆先生,您的胃不太好,不能喝这么多酒……”
陆靳白半眯着眼,双颊酡红,似乎是有些醉了……
*
玫瑰湾。
柳湘荟和恒天兴夫妻俩在门口站了足足有一个小时。
看见宋景来了,柳湘荟连忙迎了上去,急急的道:“宋助理,甜甜怎么样了?陆先生不会真的找她麻烦吧……”
宋景不疾不徐地说着,“验伤报告已经出来了,陆先生说,准备把恒甜小姐以故意杀人罪送进监狱。”
“什么?!陆靳白他是什么意思?”
柳湘荟气的咬牙,“他居然要为了季彦清那个女人,把甜甜送进监狱?!”
“字面上的意思,恒太太好自为之吧!”
宋景淡淡瞥了柳湘荟一眼,似乎因为恒甜的事情对她也没有什么好感。
“陆靳白他怎么可以这样?!”
柳湘荟暴怒,“这件事情要是传了出去,甜甜以后可怎么办!”
宋景扯了扯嘴角,“陆少觉得做错事就应该受到惩罚,所以,已经通知律师的律师团给恒小姐发律师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