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嘴唇狡黠一笑,眼眸中闪烁着不屑一顾。
“你也配问我?”陆靳白轻轻的戴上墨镜,似乎不想正眼看唐夜一眼。
“你……”唐夜气不打一处来,用手指着他,可是却无济于事。
陆靳白玩味一笑,侧目看了看季彦清,冷冷说道:“告诉我,你是否真的爱上了他!”
在季彦清心中,她原本没错,她的心从来没有给过唐夜,哪怕是亲自见过陆靳白和另外的女子在床上,她也不断的给陆靳白找理由。
只是现实往往如当头一击,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人。
如一瓢冷水,肆无忌惮的在身上浇灌着,让她如何不清醒,让她如何不理智?
“怎么了?要你管,难道允许你去找恒甜,就不允许……我去追寻我想要的生活?”季彦清再也忍不住了,她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所有的不满瞬间大爆发,为什么当陆靳白见到自己的这一刻,而不去解释,为什么当日他会和恒甜在床上。
反倒是质问自己是否已经把心给了面前的唐夜。
“回答我,是还是不是,你的心是否给了他?”那种带着寒意的语言,如一把刀子一般,深深的刺向了季彦清的身上。
季彦清摇了摇头,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她紧紧的咬着嘴唇,憋了半天,终于从嘴巴里面突出了一个字:“是”
她抽噎了一下鼻子,她明白这个回答,是陆靳白逼迫自己的,她没有办法忍受,自己支离破碎的心灵再次的被打击了一番,也许两个人只有彻底的冷静下来,才是最好的处境。
这个“是”,违心的,但也是不得已的,更是不满的。
“好,唐夜是你想要的生活,而我不是!我记在心里了!”
此刻陆靳白的墨镜下,已经潸然的落下了一滴滴的泪花。不过他终究是男人,不会表露太多自己心里的实际情绪,当泪花触碰脸颊的那一刻,他竟然用手指不经意的擦了擦。
眼观他们两个,却从未发现。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处,并未在意对方脸上的神情……
他嘴唇哼笑一声。目光如炬的看着季彦清,一步步的朝着她逼近,突然说道:“你远望所至,我却偏偏不让你得逞!”
“你……你……”季彦清赶紧退后了几步,她连连的摇了摇头,急忙说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你对我的伤害还不够多吗?”
不过她倒是对陆靳白的心狠手辣了解的非常透彻,陆靳白做事往往出人意表,他阴晴不定,就连自己一直待在他的身边,也往往猜不到,他心里真正所想。
陆靳白趾高气扬,眼前的季彦清,的确让她心动过,但是至少在此刻,当她说出“是”字之时,这番心动,已经如玻璃渣一般碎在了他的心里面。
他越来越肯定自己接下来想要去干什么。
季彦清想要什么?自己偏偏不给她什么。想到这里,他锋利的眼神再一次触碰着她的视线。
“我让你跟我回去,离开他……”说着,随即便目光锋利的看着面前的唐夜。
唐夜轻轻挪动脚步,他想要上前,可是陆靳白自带的总裁属性,决定了,他身后总是有一群力大无穷花的保镖。
自己恐怕在这些人眼里,只是一个小蚂蚱而已。
但是他也不由自主的说道:“陆靳白,你过分了,彦清想要和我在一起,你却偏偏逼迫她,你算是什么男人?”
“男人?那你告诉我,趁人之危,挖人墙角是男人吗?”他冰冷的眼眸散发出来的余光,好像要杀人,让面前的唐夜不得已退后了几步。
“跟我走!”此刻的陆靳白死死的拽着面前的季彦清。
她顿时感觉自己的胳膊肘难受异常。
“我不要跟你走,我不要和恒甜同处一室!”她紧紧的摇晃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
陆靳白从来不解释,严格意义上讲,从小到大,他的生活中,就没有道歉和错误这些词语,即便是面前的季彦清看到了,那又能如何呢?
当然他明白,他从未和恒甜发生过任何的关系,自己是清清白白,又何必需要解释。
“不走?”陆靳白哼笑了一声,接着道:“你应该了解到,你的父亲还在医院,他身上所需要的药物,必须有我的公司专一调配。”
“你什么意思?威胁我?”季彦清有一些忐忑。
“恩,对,就是威胁你,如果你不走的话,你的父亲,将会在十二个小时之内断药,我想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说到办到!”
“你……你……”季彦清有气无力,她发现她是否爱错了人。面前的陆靳白竟然想要用这种方式带自己走。
可是至少在此刻,陆靳白心目中放佛如明镜一般,若是断药是不可能的,可他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因为在他的世界里,还存有对季彦清那一点点的好感,如果没有她,她会觉得稍微有一些不习惯。
他了解季彦清的软肋,更了解季彦清的脾气和性格,眼下之事,她只有这样做,并且用这样的措辞去威胁她。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的父亲不能停药!”此刻的季彦清闪烁这泪花,她貌似已经开始有了哀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