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夏说道:“其实不是陆迟主动要来的,是白悠然假装是我给他发消息,将陆迟给骗过来的。”
“多大的人了,发消息就能过来?不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江风岸冷嘲一声,当然,这嘲讽不是对着安夏,而是对着陆迟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也都不是普通人,在出了这些事情之后,肯定会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但是陆迟连个电话都没有打,直接就过来了。
为什么?
想要表达出他对安夏的关心和在乎?
这个男人,真的是莫名其妙。
“我没有生你的气,就是觉得陆迟那个人,心思不正。”江风岸的确不是在生安夏的气,而是觉得陆迟这人很烦人,“他现在人呢?”
“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他在哪儿呢?”安夏的话巧妙地化解了她和陆迟的关系。
是呢,不是那种极为亲密的关系,她又怎么可能会时时刻刻知道陆迟在什么地方?
江风岸倒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毕竟现在,他更想去看看白悠然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带我去见白悠然。”江风岸自然是打算先解决白悠然。
安夏说:“我不是在为白悠然说话,但是你待会儿不要动手,不值得。”
“我懂,不会脏了自己的手。”江风岸像是在哄着安夏。
那的确也是哄着安夏的。
等安夏将江风岸带过去的时候,江风岸跟她说:“乖,你在外面等着,让我和她单独谈谈。”
“作为未婚妻,我好像不能让你和一个对你有疯狂幻想的女人待在一个空间里面。”安夏情感上是拒绝他们两在一个房间里面待着的。
但是,这件事得让江风岸去解决,这是他们两之间的矛盾,是他们两之间的恩怨情仇。
安夏点点头,“去吧,我等你。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别脏了自己的手。”
“嗯。”
江风岸不打女人,真的从来都不打。
作为从小接受高等教育的江风岸来说,他一直被教育成一个绅士,就算再怎么生气,都不能对姑娘动手。
这么多年一来,江风岸也一直没有对女人动过手。
但是,当江风岸走进房间看到白悠然的时候,他觉得那些曾经学过的礼仪,学过的绅士风度,都不管用。
白悠然算的上是个女人吗?
不是,她是个蛇蝎心肠的人。
江风岸走过去,抬手,一把掐着白悠然的脖子。
“白悠然,你恨自己活腻了,是吗?”
江风岸手上是用了力气的,白悠然的脸颊瞬间变红,她呼吸不畅,只能抓着江风岸的手腕,试图从他的手上解脱出来。
但是不行,她的力气在江风岸面前,跟给他挠痒痒一样。
而且,江风岸是恨极了,所以不管怎么样,都是没用的。
她只能笑,笑得眼泪都从眼角滑落。
她断断续续地说道:“能……能死在你手上……我也……我也算是……死而无憾……”
死在自己心爱的人手上,白悠然觉得这一波,不亏。
她是那么地喜欢江风岸,从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了,就觉得以后要嫁给这个男人。
但是,事与愿违,哪怕她在江风岸身边工作多年,也没能得到他多一眼的注视。
暗恋一个人,多累啊。
当她终于将暗恋变成明恋的时候,也是她这段感情必须要被结束的时候了。
然而,江风岸却嫌弃地松开了掐着白悠然脖子的手,从口袋里面拿了手帕出来,反复擦拭自己的手。
嫌弃两个字,就写在他的脸上。
而被甩到地上的白悠然,努力地呼吸新鲜空气,她还是在笑,笑得花枝招展。
“江总,你就这么……嫌弃我吗?”白悠然问道,“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你就是这样对待一个,你喜欢的人的吗?”
“长风的账,我会慢慢和你算。”江风岸显然是不打算在这件事上放过白悠然的。
“那我喜欢你这件事,你怎么算?”
“每一个喜欢我的人,我都要给回应?”江风岸反问道,“但不是每一个喜欢我的人,都会像你这样丧心病狂。”
“我丧心病狂?”白悠然笑,“我的喜欢……在你眼里,竟然是丧心病狂。”
不是丧心病狂,又是什么?
“喜欢我不是理由,你蛇蝎心肠,才是理由。白悠然,就算没有安夏,就算全世界只有你一个女人,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江风岸看着蹲坐在地上的白悠然,只觉得这个女人可怜又可悲。
“我和安夏马上就要结婚了,我的妻子,有且只有安夏一人。”江风岸彻底打消了白悠然的想法。
她瘫坐在地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和难过,她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江风岸,甚至想爬过去抱着江风岸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