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陆总……昨晚帝皇包厢,有一个盛总看上了季小姐,他今天在饭局上,扬言只要季小姐答应做他的情人,季小姐父亲的手术费他包了……”
“是么?”
陆靳白掐断电话,眸子里染上一丝怒意。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那张倔强的小脸,这些天她在帝皇工作,就是为了给她父亲凑足手术费么?
季彦清,跟我开句口,就那么难吗?
心中涌起莫名的烦躁,男人一踩油门,朝着帝皇的方向疾驰而去。
夜晚,华灯初上。
包厢内,暧昧的灯光下,季彦清坐在沙发上,给身旁的男人倒酒。
“季小姐。”
油腻的声音传入耳中,季彦清抬眼,面前是一个油光满面的老男人,看样子至少有四五十岁,此时正冲她猥琐的笑着,一口黄牙让人犯恶心。
那男人正是在饭局扬言要包养她的男人——裕华企业的老板,盛总。
她强忍住心中的厌恶,笑道:“盛总好。”
“季小姐,我听说你父亲病了。”盛总眯着眼将季彦清从头到脚打量了遍,目光徘徊在那白皙修长的美腿,“只要你答应陪我一晚,你父亲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昨晚这小美人在隔壁包厢跳的那场辣舞,可真是让他心潮澎湃啊!光是想到那样的画面,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连咽了好几下口水。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见季彦清不说话,盛总的手不自觉地揽上了她水蛇般的腰肢。
“你昨晚的舞还没跳完呢!今晚继续跳给我看怎么样?”
季彦清想起父亲躺在病床上生命岌岌可危,强忍住内心翻涌的恶心感,露出一抹笑,“盛总可要说话算话。”
“那当然,我盛某从不食言。”盛总听她这么快答应,手也开始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哐当——”一声,一个玻璃杯砸了过来,酒水四溅,盛总被吓了一大跳。
“谁啊!敢破坏老子的好事,是不是活腻了!”
一个高大威慑的身影站起,朝这边走过来,在看见来人的时候,盛总顿时怔在原地,“陆……陆少……”
季彦清这才注意到,隐匿在灯光下的那张脸。
他怎么会在这?
陆靳白面色冷峻至极,目光扫了一眼着盛总搂着季彦清的那只手,忽然笑道:“我以为昨天已经提醒了你。”
没错,昨晚包厢里目光贪婪望向季彦清的那个人就是他。
“啊?”盛总有些没听懂,搂在季彦清腰上的那只手还没放下。
陆靳白嘴边的笑容骤然消失,目光森寒,如同淬了冰渣让人生畏。
还未等盛总反应过来,他突然迎面一脚,把人踹出去几米远。
“把他的爪子给我废了!”
“是。”两个黑衣人上前,将盛总押了下去。
“吩咐下去,明天我不希望再看见裕华企业出现在C市。”
季彦清愣在原地,一时间惊诧无比。
她没想到陆靳白竟然这么狠。
一夜之间,让一个家族企业彻底消失,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而易举。
不过她很快又想到,当初的季家,不也是被他一手摧毁的吗?
“陆……陆少饶命啊!”盛总捂着胸口,跪地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过我吧……”
“总该让你明白,不该碰的东西不要碰。”
陆靳白冷冷说着,那话明明是对着盛总说的,却偏偏看向了她,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包厢内的人全都散去,顷刻间只留下陆靳白和季彦清二人。
他慢慢走近,深邃眼眸忽明忽暗,让人辨不清情绪。
“季彦清,你真的这么需要钱?”
季彦清冷笑,“怎么,陆少这是想要慷慨解囊,帮助我这个身份低贱的陪酒女?”
陆靳白语气淡淡:“我可以帮你。”
“跟我结婚,一年后离婚,我给你一千万。”
季彦清咬着唇,一千万,足以让她付清父亲的医疗费用。
可是此刻,她却是那么的不情愿。
“帮我?不好意思,我可不需要你的帮助。”
陆靳白挑了挑眉,“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嫁给我吗?”
季彦清脸色一僵。
没错,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能够嫁给陆靳白,但是如果是以这样的方式,她宁愿不要。
她冷嘲,“陆少未免也太过自以为是了些,我承认,以前我的确喜欢过你,可是现在,你在我眼里,不过只是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