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的于婉回来了,我再把这个位置还给她,对么?一旦你跟恒甜结了婚,那么你的白月光就再也不可能坐上这个位置……”
“不过我倒是觉得奇怪,你拿你老相好的裙子给我穿合适吗?还是说你想看着我穿成她的样子来勾引你?”
陆靳白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季彦清,你未免也太高看了你自己。”
他冷笑,薄唇掀起一丝讽刺,“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你么。”
“因为这是你欠小婉的!”
季彦清微微抬眸,依旧是笑道:“既然你这么恨我,觉得我害死了你最爱的女人,为什么还要救我?”
陆靳白被这句话问的呛到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她出事的时候,会那么担忧。
明明小婉就是被她给害死的,他明明该恨她。
一连串的问题在陆靳白的脑海中徘徊。
“陆先生是不是觉得,我害死了于婉,所以还不配去死。应该继续呆在这个世界上,给你和于婉二人的爱情当挡箭牌,继续偿还所欠下的罪孽。”
陆靳白冷眼看着她,“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意料之中的答案,季彦清没再说话,兴许早已经麻木。
“如果我现在反悔了呢?”
她对上男人的视线,一字一顿,“我不愿意跟你做合约夫妻。”
陆靳白的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冷笑道:“如果你现在反悔,就等着给你父亲办丧事吧。”
季彦清的手指骤然收紧,指甲深深扎进肉里。
只要事关于父亲,她就必须答应。
陆靳白一向知道如何掐住她的软肋,真是讽刺。
……
“我想我应该提醒你,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些。”
陆靳白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可以让季渊可以接受最好的治疗,也可以让他不治身亡。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整个C市,除了我,没有人救得了他。”
冷冷扔下这句话,男人起身离开。
她注视着男人的背影,心间无限苦涩蔓延开来。
一直以来,都是她低估了陆靳白对于婉的爱,陆靳白就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她,即便是她嫁给了他,也不过是一纸合约。
窗外暖阳,可是季彦清却感受到无尽的寒意……
离开玫瑰湾后,陆靳白开车,来到城西郊外的一套别墅。
昏暗的地下室,隐隐散发着一股霉味。
“陆少,人已经带来了。”
话音刚落,安珂便被人带了出来。
她整个人蓬头垢面,浑身脏乱不堪,这几天的囚禁,她简直快疯了。
在看见陆靳白的那一刻,安珂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大声哭喊着:“陆少……快点救我,我不想被关在这里……”
陆靳白眉头一皱,眼底涌现一抹烦躁,旁边的保镖见状,立刻上前,揪住安珂的头发用力给了她一巴掌。
“闭嘴!”
安珂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陆靳白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女人,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季彦清为什么会受伤?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
安珂脸色煞白,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陆靳白是为了季彦清才把她抓起来的。
她害怕极了,声音里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是她自己捅伤了自己,不是我逼她的……”
她的脸上满是无辜和可怜,“陆少,我真的只是想要教训一下她,可是没想到她……”
安珂也没想到,季彦清居然会拿刀子往自己身上捅,更没想到陆靳白会为了那个女人派人抓捕她。
眼中闪过一丝嫉恨的光芒,她变成如今这副模样,都是因为季彦清那个贱女人!
“教训她?”
冰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安珂抬头,这才发现陆靳白正目光阴郁的盯着她。
她还没反应过来,脖颈就被一只遒劲有力的手死死扼住了,男人幽深的瞳眸里迸发出凌厉的光芒,似要喷出火来,“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她?”
安珂陡然瞪大了双眼,她只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拼命地挣扎着。
陆靳白并没有因此放开她,而是加大了手的力道,渐渐用力。
“陆少,你……放开我……我再也不敢了……”
安珂脸涨得通红,说话越来越吃力。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窒息而亡的时候,陆靳白忽然松开了她。
“咳……咳咳……”她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脖颈上红痕一片。
陆靳白脸色阴沉,想起前几日在审讯那几人的时候,他们当中有人透露背后有主谋买通他们去医院闹事。
不过,他们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谁。
很显然,这个人只有安珂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