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一阵激荡,没过一会儿,飞起一条通体银白,唯有背上一道红鳞,两鳍严惩似是两片翅膀的鱼,落在了莲台之上,甩着尾巴挣扎着,身体里发出“啾啾”相似鸳鸯的声音。
它在水里的样子简直和池塘中的锦鲤没有什么区别。还好楚雨寻能精确感知到羸鱼的位置,否则两人可能要将池塘里这百千条鱼类摸排殆尽才能找到它。
楚雨寻与陈诺合作这么久,两人之间未然有了十足的默契。羸鱼落上莲台没有多久,他的《异兽谱》就已预备好,“羸鱼,回来!”
话毕,之间莲台上活蹦乱跳的鱼就化作了一抹烟雾,回到了写着“羸鱼”二字的一页上,化作了一副简单却颇富韵味的黑白写意画。
“我失去新的神奇宝贝了!”
天色随着羸鱼回归《异兽谱》变得晴朗。雨曾经停了。太阳从厚厚的云层中出来,开始烧灼大地,水汽蒸腾而上。城市中的居民阴郁了多日的脸上也终于见到了心愿的愁容。
楚雨寻和陈诺的心境也终于明朗了起来。
两人在当地找了一家小旅馆,休息了一天后,再没看见任何异样。大半道路上的积水也退了许多,曾经有少数的车开始通行。
两人上了了一辆开往临水市的车,预备去陈家。
楚雨寻和陈诺坐上了大巴。周围座着的都是在洪水发生时,猝不迭防被困在了灾区许久的临市人。只管行将回家,所有人脸上都溢满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但接连几天的担惊受怕曾经让他们精疲力尽。刚开始车上还叽叽喳喳个不停,没过多久他们就相继睡去,整个车厢都安静起来。
楚雨寻和陈诺由于出发前曾经休息过了,此时还是十分精神,楚雨寻就拉着张毓低声嘀嘀咕咕聊天。
“哎,那句话怎样说来着?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我现在对秦文斌都不怎样恨得起来了。反而觉得他实在可怜。”
陈诺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只低低应了一声,表示本人在听。
楚雨寻也没有指望他说些什么,自顾自继续说起来:“你看啊,他只管是一家之主,位高权重的。但是妻子20年前就曾经死了,留下惟一的女儿,又很可能明年,也要离他而去,孤零零的,只要他一个人。这样,主持那么大一个家又有什么意思呢?连本人的女儿都救不了。可能也是由于这样,他才走上了弯路吧。哎!但是只管很可怜,能理解,但是不能原谅。他由于一己之私,害死了多少人呀?”
陈诺,淡淡开口:“是他没有看开。秦家素来与天命打交道,算过多少人的命?正如秦青青所说,天命,哪里是那么容易违抗的?枉他身为秦家家主,却还是堪不破至亲之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