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栗一向都是隐藏着自己的身份,最近以来实在是太过于高调。
余狸不得不怀疑,她是否早就在背后做好了什么打算。
“大巫医,我可听不懂你说的话啊。”
听不懂?果真不是只简单的狐狸,还是只活了千年的狐狸。
“尤栗巫医,您就别再我的面前装模作样了。”
余狸笑得风轻云淡,月光下她的眼神显得极其的锐利,似要将尤栗的心穿碎。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陡然而生。
“木羊族的人将我掳走之后,部落的族人们都在犹豫救不救我。”
余狸站起来拍了拍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作为大巫医,我其实并不赞同族人们全力营救我,因为谁都知道,这木羊族的人,可不是什么善人,见人杀人,根本就没有人性。”
“族人们的犹豫我知道,谁都有家人,谁都不想将自己的命搭进去。”
尤栗不屑的在心中啐了一口痰,可面子上却不能表现的出来:“没有想到大巫医是这种心胸宽阔的人,谁都知道木羊族的人手段残忍,可你却有这样的觉悟。”
余狸听着她违背内心的虚伪话就耳朵发虚,恨不得将耳朵洗洗就好。
跟这种人打交道实在是太难受了,可是还是要将自己克制住,否则事情就没有办法解决。
“觉悟不敢当,可要提起觉悟,谁会比您尤栗巫医的觉悟要高呢?”
余狸掰着自己葱白的手指头,话中谨慎:“族人们的情绪我理解,可是您挑拨别人的情绪,实在是有一些不妥当吧?”
尤栗还真是深藏不露。
“不过,这也是其中之一,您今天这么掐着点来到族人们的面前,不就是还想要挑拨族人们的情绪吗?”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尤栗手指着她,不停的颤抖。
“这就着急了?”余狸扒拉开尤栗的手。
“尤栗巫医,我尊重您,因为再怎么说,您都是我的前辈,您知道的事情比我多得多,可是您要存了坏心思,想要从内部瓦解扶余部落,以达到您的某种目的,这样不太好吧?”
余狸勾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表达自己的不满。
越跟尤栗待得太久,余狸就越装不下去了。
“余狸,我这老婆子说不过你,可你不能对我这老人血口喷人!”
尤栗那手指头都快要戳到余狸的头上了,余狸还是岿然不动。
“尤栗巫医,您是不是故意挑拨族人的关系您自己心里清楚。”
她可不奉陪下去了。
跟这种人打交道实在是耗费心力,有这种功夫还不如好好的睡上一觉。
“你这人……”
“尤栗巫医,早些睡,天色不早了,你这把身子骨可别这么劳累了。”
余狸走得干脆,只留下尤栗闹满肚子的火没有地方撒气。
……
因为余狸的关系,尤栗有一种火烧脚底的局促感。
她有时候太过心急,总是想要发火,身边的人就成了她拱火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