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拐弯抹角的相昀当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在意桑莫到底能不能留下来。
一方面是因为这人他确实心存疑心,可另一方面,他更是在乎又难以言说。
只要一看到桑莫和余狸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画面,他就心生嫉妒,眼里跟揉了沙子似的不舒服。
相昀也有直觉,通常也是足够的敏锐。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相昀都曾经向余狸旁敲侧击过,不要将桑莫这人留下来,可是余狸总是推三阻四的说没关系。
“就算是他想要对我们做什么,我们不是有两个人吗?咱们两人对付他一人还怕他吗?”
提起这件事情余狸总是开玩笑的口吻,相昀更加的焦急了,却无能为力。
“行了相昀,你怎么变得这么的磨叽了?”
这些天相昀有些唠唠叨叨的,根本就不像是他本来的样子,比她还要敏感。
余狸将药篓子里今天刚刚采到的名贵的草药分类好,又让相昀帮忙。
“快来跟我分类一下,太多了我实在是忙不过来。”
讲了半天,余狸都没有见到相昀跟过来,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想要上个问题的答案。
“怎么了?”
相昀实在是败给了余狸,只好挪动自己的身子去给余狸帮忙。
……
桑莫来的时候,相昀正好在家中,而余狸却独自上山了。
“余狸呢?”
桑莫一来就问余狸在哪里,搞得相昀根本就无法专心致志的忙活手头上的事情。
“去山头采药了。”
“可她不是还有伤吗?”
说起余狸的伤相昀就更加来气了,在相昀的眼中桑莫这人就是一个瘟神,要不是他,余狸不会在救他的那天生病,不会在山头平白无故的伤到自己的脚。
余狸有伤,相昀比谁都放在心上,可他拗不过余狸,她想要去哪里谁都拦不住,鸟儿一样自由的心谁能轻易困得住她?
相昀没好气的说到:“她自己要去。”
“那也不好吧……她的脚伤要是加重了就……”
‘反客为主’的桑莫让相昀气不打一处来。
“不用你来告诉我,她的脚伤有多么的严重。”相昀直剌的打断桑莫的话,“我反倒是觉得,她的脚受伤大部分是因为你的原因。”
“可我也是看到她受伤之后,才将她带回来的,一个女人独自留在山上,实在是很危险……”
‘莫须有’的罪名让桑莫感受到相昀对自己的敌意,他在心中暗自较劲。
相昀是个轴木头,要让他对自己彻底的放心下来,他要付出的努力可比对余狸要多得多。
藏匿在他们身后的火花越发的深刻起来,尤其是相昀,他无时无刻都在压过桑莫一头。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了。
相昀在面对以前的青夷的时候,就有过这样强烈的感受。
“你知道我并不是在说这件事情。”
相昀这句话一出,桑莫愣了一下,只是片刻的惊诧他便不着痕迹的收敛。
“那你说的是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