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莫在相昀最后离开之际告诉他。
如果未能履行他们之间的约定,余狸就会饱受折磨而死。
相昀想起那日桑珂惨死之前所做出的一系列自残或伤害人的举动。
他无法让余狸深陷那样的危险当中。
即使余狸不受控制、出手伤人,相昀也能挡在前面。
可是只要一想到余狸会因此死去,相昀就万般的不舍与不忍。
桑莫这一招可真够狠的。
不仅用在他父亲身上,还用在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伙伴身上。
“桑莫,难道你不会因此感到任何的愧疚吗?”
相昀还是将心中的想法全部都问了出来。
他与余狸都是一路人,始终相信人都是有阴暗面,也会有内心向善的一面。
桑莫冷不丁的被这倒灌而入的冷风吹得头皮发麻。
而相昀的话更是让他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可只要一想到自己能够在三天之后,就在这草原之上有立足之地,而且不受任何人的打压和压迫,桑莫这些愧疚就立刻消失到九霄云散之外。
“需要愧疚的不是我,而是那些曾经压榨过我的人。”
小的时候他不懂得反扑,不仅仅是因为他害怕,更重要的是他没有能够让自己变强大的武器,无法真正的保护自己。
可是现在他的势力范围越来越大,而且他的能力越来越出众。
他会一笔一笔的将这些孽债全都讨回来,让他们知道自己并不是好欺负的,并不是软柿子就可以随意令人拿捏。
看着如此不可理喻之人,相昀决定还是将余狸先带走为好。
古往今来巫术都有解决的办法。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很小,可是相昀还是不愿意放弃。
只不过三天之内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短暂了。
他所想过的最坏的打算,就是将扶余拱手让人。
日后等他东山再起之时。将扶余部落在抢夺回来也是可以的。
即使用尽他毕生的力气,他也会将扶余部落牢牢守护在自己的手里,不会让桑莫得逞太久。
可是他知道,短时间之内想要扳倒桑莫纯属天方夜谭。
他知道巫术的使用只会让反噬更加的加剧,可是与桑莫接触这么久,他并没有见过桑莫真正反噬的样子。
也不知道这种反噬能不能多加牵制一下桑莫的实力。
到时候他就能想出一系列与之对抗的办法,然后将桑莫一举击溃。
相昀只希望这种时刻不要让他等待的太久。
若是运气好的话,三天之内可以让他碰到,若是运气不好的话,一年两年,甚至五年之内,他都可以等。
可是如果太久远的话,扶余部落肯定会在桑莫的带领下一步一步的败光,那是他最不想要看到的事情。
相昀好不容易从父亲手中顺利地继承了大族长的位置,他自然不想要扶余部落这么消亡在草原之上。
这时作为一个百年大氏族的族长,这是他最殷切的期望,自然不能破灭。
然而相昀从未想过他的希望会落空的如此深。
将余狸悄悄的带回扶余部落中后,他发现余狸的身上越来越烫。
一摸她的指尖更是烫的惊人。
身上额头上都在不停的冒着热汗,脸颊更是红扑扑的。
不过不是那种自然健康的红润,而像是从热水里捞出过的那种被烫的发紫一样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