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貉也是聪明人,很快就察觉到了她的意思,朝着她略略点头,就转身走了。
余狸回到族中,独自坐在屋中捣药。
她正细细地想着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毒药会导致木貘出现这样的情况,突然发觉门口多了一道人影,遮住了光。
警醒地转头看去,她这才发现,竟然是桑莫!
她吓得立马站起身来,警惕地望着他:“不知道桑莫族长到这里有什么事情?”
“只不过是因为要走了,我来看看你。”
微微一笑,桑莫看着她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警惕地望着自己,心中却是升腾起一种变态的快意。
或许是知道,终自己一生,恐怕都不能完完全全地得到她。
所以只要她待自己有那么一丝丝不同常人的地方,也能够让他高兴些。
“我和你之间的交情,似乎还没有到你需要特地来看我吧?”
面对桑莫,余狸半分都不敢放松,这可是一条毒蛇。
桑莫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抗拒,他甚至还走了进来,仔细打量着她这间屋子的陈设,“听说这几日,你都搬去相昀的屋子居住了。”
“那又如何?”
不明白他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余狸望着他。
“我要给你正经的名分,你不要,转头就去找了相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现在可是说什么的都有。”
说到这儿,他就不无恶意地开口:“怎么?是他不愿意给你这个名分?”
“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危言耸听!”
没想到他来找自己居然是为了说这些令人作呕的话,余狸厌恶地看着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什么跟我一不一样的,男人不就是那点心思?”
摊了摊手,桑莫露出了一副很无辜的神情:“好歹我还愿意为你负责,但是相昀……这个人的野心不会比我小,如果有一天他的族长夫人不是你,我倒想知道,你该如何自处?”
见余狸被自己气得胸口重重起伏,他又吊儿郎当地道:“不如跟着我离开,虽然冬未族现在还不能和扶余族相比,不过我会将族长夫人的位置留给你的。”
“我就是嫁给一头猪,也不会想要跟你在一起,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露出了讥诮的神情,余狸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正要越过他朝门口跑出去的时候,却被他反剪着双手推到了墙上。
“那天将我打晕了丢到臭水沟的,就是相昀吧?”
他低头,看着被自己困在方寸之地的女人,眼中带着恶意和邪恶。
“是,那又怎样?”
现在事情都已经说开了,她自然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那天他将我丢出去之后,你们有没有做点什么?面对手无缚鸡之、衣衫凌乱的女人,很少有男人可以抵抗得住诱惑吧?”
他口中的下流之语简直气得余狸脸色通红。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我起先以为你只是一个不择手段的野心家,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的龌龊、下流!”
“难道你的相昀就不龌龊下流?”
他的手正要落在她细滑幼嫩的脸上的时候,一支长箭却带着破风的声音,直直地钉在了他的手侧。
只差毫厘,他的左手就要被射穿了。
他心头一惊,转过身去,这才发现相昀居然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