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板死死的盯着徐易扬,正要开口说话,司慧琪却跟王铮和朱正两人问道:“你们刚刚是怎么回事,怎么回弄成那样?”
王铮听司慧琪这么一问,顿时一脸怒容,不停的撮着牙花子怒道:“我还真不晓得是遇到了什么鬼,妈的,突然之间就像是有座山压在了身上似的,挣都挣不脱……”
朱正也是悻悻的说道:“也真是奇了怪了,那力气好大,还好……”
朱正也会一些祝由术,也晓得祝由术当中有“拖山榨”、“千斤坠”之类的方术,但刚刚他和王铮两个人遇到的事情,却肯定不是拖山榨或者千斤坠之类的方术,如果是,朱正自己都能解开。
而且,压住朱正和王铮两个人的,后来也是突然之间就消失了,所以朱正才会说很奇怪。
说到了这一茬儿,宁老板倒是望了望章二伯——就在刚刚,其实宁老板也是突然感觉到好像是中了什么法术,宁老板当然也试过用道术来破解,但很显然的是,宁老板的道术没用,反倒是章二伯的那根腰带往宁老板的脑袋上一搭,宁老板身上的重压立刻消失于无形。
看宁老板的神色,徐易扬马上就明白了——估摸着宁老板也跟自己之前一样,觉得章二伯就是一个隐居山野的高人。
但据徐易扬所知,还真不是这样。
——章二伯当真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普通庄稼人,只不过晓得很多祛邪避害的土法子而已。
章二伯应该是也已经看出来宁老板的怀疑,当下微微摇头:“我这腰带上面,沾过狗血,本来……呃,后来见着有时候还有些用,也就……”
徐易扬顿时长长的吐了口气——农村乡下其实有很多可以辟邪的东西,比如说黑狗血、女人用过的一些东西、驴蹄子、桃子树、桐油等等等等。
这些东西虽然效果普通,但就算是道门中人在作法之时,往往也会用到其中一些。
章二伯那根腰带,之所以会在几次危急的时候起到一些作用,就是因为跟沾过黑狗血,这也就没什么奇怪了。
宁老板皱着眉头暗自回想了一下章二伯的腰带搭在自己的脑袋上哪一瞬间,自己嗅到的气味,的确也应该是出自狗血,只不过宁老板还是有些不相信章二伯仅仅只是一个地道的农民。
偏在这个时候,陈老头拄着根拐杖进来,稍微打量了一下宁老板和徐易扬等人,马上便是一幅感激涕零的样子,跟徐易扬和宁老板等人不住声气儿的道谢。
客套了一番,陈老头这才找地方坐了,然后看着徐易扬和章二伯等人恳求道:“也怪我大哥他命薄,没能碰上几位……”
——昨天晚上,陈老太太本来是应该没法逃过那一劫的,幸亏徐易扬出手布下天罗地网,不但伤了那团黑气,还让陈老太太保住了一条老命,一说到这事儿,陈老头当真感激涕零。
不过,现在陈老头的大哥已死,家里除了儿媳孙子,就再也没了其他的后人,陈老头说,既然徐易扬跟宁老板等人都懂得这些,就最好能够帮帮他大哥,找一个能够福佑后代子孙的龙脉吉穴,然后选定黄道吉日让他大哥入土为安。
宁老板听陈老头这么一说,却有正中下怀之意——正好出去转一转,看能不能找到红殭的蛛丝马迹。
章二伯也当即答应为宁老板和徐易扬等人带路,
这事儿也就几句话之间便商量妥当,当下宁老板稍作了些安排,便和徐易扬等人一起跟章二伯出门。
此时,时间已经快到中午,加上天气晴好,刚出门的时候,太阳几乎显得有些刺眼。
不过终究是到了深秋季节,又是山里气候,所以出门之后,几个人竟然丝毫没觉得那种凉爽,反倒是有些闷热。
司慧琪他们几个也跟着一起出来——毕竟还有杨虎、周强、安大叔他们三个不知下落,最关键的更是苏步青也不知踪影,这些事情,要是呆在陈家里面守着灵堂,肯定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只是陈老头的大哥家里也就只剩下一个儿媳能顶事,那个小孩子又小,带着也没用,而陈老头拄着拐杖行动也不怎么方便,所以陈老头只得把多数事情都拜托了章二伯,只没想到的是,章二伯觉得很多东西自己实在是没法子越俎代庖,所以去找来陈山根,一帮人这才浩浩浩荡荡的出发。
按照章二伯和陈山根的介绍,村儿里面的有人死去,多半都是选择往村东头那边找个地方,也就是说,村东头那边其实有处公山。
当然了,那是因为村里的人死后,来不及找到懂得风水地理的,也就自己觉得可以然后就把死者埋在那里,时间充足而且由凑巧能找到风水先生的话,自然也就另当别论。
——章二伯家不远的那几个坟堆,就是风水先生看过的。
只不过说起这鬼吹山的风水,陈山根说,好些来过这里的风水先生都说这地方的风水很不好,就整个地形来说,南边是一道终年云遮雾绕的大山梁,北边就算有着三架山,那也是三架孤山,而且山势险恶,东、西两个方向虽然较为通透,但却有都有着一处雄关如同两把铁锁死死锁住。
当然了,陈山根和章二伯也都是从来过的风水先生嘴里听来的。
具体的情形到底怎么样,徐易扬跟宁老板等人也都是初来乍到,实在是所知不多。
宁老板想了想,当即说还是先往西边走走——东头那处公山的确埋着不少的坟,但前提是人家要么是没来得及找到懂风水地理的人指点,要么是自己随便挖个坑就了事。
这样的事情,宁老板当然不能那么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