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这酒又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正如他手中那根叉鱼的长签,这些观言都已经懒得问了,他只管一口将酒喝下,然后长长舒了一口气。
“本来我觉得应该就是的,哪里知道……”观言自觉并未表现出失望来,但他的确在第一眼看见神庙时就感到失望了,只因神庙跟梦中所见的景象完全不同,梦中石碑的方向朝南,他面对石碑时能远眺山下,而神庙却是面向石阶的方向,石碑居中安置在神庙内,却是朝东的。当然最大的不同还在于梦中压根就没有神庙的存在,石碑也因为坟墓被挖掘一空的缘故倒在一旁,唯一相似的恐怕只有一处,那就是梦中的空坟也早被遗弃,虽然不知道坟墓是被谁所盗,可显然这重大的事压根无人追究,梦中他站在空坟前只觉得周遭全是荒芜,神庙的残骸也给了他同样的感觉,这便是梦境和现实唯一相似的地方了。
他将这些感觉也跟应皇天一并说了,然后道:“梦境总归是梦境,会不会只是个提示?我始终觉得应该就在这里,至少在这座山上,当时掌柜提到天神和托梦的时候,我几乎认定那是奢生了,就算现在亲眼见到了神庙,收拾了一通连半点线索都没有找到,我都不能完全将这个猜测否定掉。”
应皇天听后便道:“你注意到没有,我们这一路都是顺着梦境的提示而来,包括这里,看起来是掌柜的梦境,但却合乎我们的寻找轨迹,所以其实我毫不怀疑此地正是你梦中所见的空坟所在,甚至于我另有一个更大胆的推测。”
“什么推测?”观言没想到应皇天会这么说,老实说在没有线索和证据的情况下,仅靠他的梦境就能让应皇天如此确信让观言好奇也惊奇,他连忙问。
“你梦到的是一座空坟,但现在你所见的并不是空坟,那么到底是还是不是呢?”应皇天淡淡一句,让观言瞬间瞪大了眼睛,他张了张嘴巴,却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况且,你梦到的是空坟,眼下它却还不是空坟,你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观言愣怔,应皇天的话有两层意思,一层是兴许石碑底下是空坟,第二层是梦境若是提示,那么他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把现实变得跟梦境一样,这两层意思皆指向同一个行动,那就是把坟墓打开。
可是,死者为大,挖坟一事前所未有,除了十恶不赦的盗墓者,没有人会去做这样的事,人的坟墓尚且如此,更遑论是神明之墓?
“怎么?不能?还是不应该?或是不敢?害怕?”从应皇天的口中轻描淡写地蹦出一个又一个反问。
观言讷讷,这些他一个都答不了。这事的确不能,也不应该,但要说敢于这样做也不对,这绝不是能逞强逞能的事,唯一能答的“不害怕”也颇为奇怪,既然不害怕,又为何疑虑重重,裹足不前?
但这又是必然的,正所谓事死如生,毁坏他人的坟墓是重罪,如今看来事出有因,那么,这样的事又是能被允许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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