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公子。”
顶着梦霞的脸,搓着手指,神态气质与梦霞全然不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似不习惯似的,看着很是违和,说得更直白一点,就如同披上了一张人皮,直犯别扭的小模样,大概是为了能与梦霞区分开,它压根不乐意掩饰这些,就这怪模怪样大刺刺地出现了,不过当它看见寞的时候,很明显瑟缩了下,却又梗着脖子不着痕迹地往应皇天的方向挪了挪,好似在说它如今也有靠山了似的。
寞盯着它,虽说没什么动作,但确是一种盯着猎物的眼神,也不加掩饰。
“两个条件。”剑拔弩张中,应皇天对它说了这样四个字。
它眼睛一亮,同时警惕地又看了寞一眼。
“其一,我的血,无论事成与否,我都供给你,但并非无限量,毕竟你我初次合作。”应皇天说。
“嗯嗯,没问题!”它点着脑袋。
“其二,在你未离开此女之前,寞不动你。”
这对它而言十分有利,且意味着它的性命有了保障,至于它的下一代,它暂时还管不了这么多!
不过,它怀疑地看着那个好像随时都能扑过来把它一口咬死的寞:“应公子这话管用吗?”
“管用不管用,日后你自会知晓。”应皇天好似无所谓它信不信,语气里满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的调调,让它一时气闷,却又无可奈何,在它没有被人发现时,的确安全无忧,可是如今身份暴露,它就连半点优势都没有了,只能任人宰割,人家肯放它一马,由不得它不信。
“好,我答应你!”它也只有赌上一赌,而后道:“说吧,要我造什么样的梦境?”
闻言,寞冷冷道:“别把自己撇得那么干净,在造梦之前,你不如老实一点,先将如今的情况交代清楚。”
它本想装傻,可惜寞实在是个难对付的敌手,要说是它的天敌再正确不过,它撇撇嘴,嘟囔着道:“不就是上次她想要偷窥应公子的内心却遭反噬,如今不断做噩梦,当然也有我的缘故,谁让你就在这里,怪吓唬人的,我不多造一些梦境出来,怎么可能躲得掉?”
“你躲得掉吗?”寞反问。
它不怎么情愿地“哼”了一声,却也无法反驳,它的确躲不掉,毕竟它本体寄生之所都被找到了,这就等于它的巢穴位置被被人掌握得一清二楚,就是想跑都没处跑!
“反正梦境是互通的,那个人被魇困住,他的梦境恰好为我所用,层层布置起来,总好过什么都不做,我这也是为了活命。”它很是可怜地说。
对自己的食物寞没什么同情心,他只是就事论事:“现在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助应公子一臂之力,明白吗?”
“明白、明白!”它连连点头,拍胸脯保证,又面露难色:“不过,那魇可不好对付,一旦被它察觉外人侵入,恐会被波及。”
“说清楚。”应皇天道。
“就是、就是魇有它自己的领地,我之前也是偷偷地在边缘活动,大摇大摆进去,肯定会被它发现。”
“这么说来,要你也无用。”
“不、不、不!我还是很有用的,我能将应公子您造进梦中,设法偷渡进去,让它以为您是梦中生成,而非外人侵入它的领地。”它连忙把自己的用处说出来,以免被小看了。
“这个过程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最主要的就是不要过度运用自主意识,等您被完全接纳进入之后,才能一点一点加强。”它说着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什么都不能想,就当作一切都没发生,什么都不会发生,您也不存在,就如您入睡时的那样,保持自然而然,如若不然,便会遇到极大的危险。”
“如同先前梦霞被反噬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