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宝初带应皇天入梦境,就被魇察觉,它还沾沾自喜,造了一个又一个梦境企图瞒天过海,哪知魇狡猾得紧,反将应皇天牢牢困在梦境之中,虫宝则被魇狠狠压制,致使力量消耗殆尽,不得不陷入沉睡。
魇无处不在,可以说它就是整个梦境的主宰,它对应皇天的又爱又恨,便让梦境中的人们也对应皇天又爱又恨。
“应公子,找到了吗?”
“已经能确定了。”
“那就好。”男子邪魅的表情配着他那张脸有着说不出的违和,因为那本是寞用的脸,所谓命盘之主,其实就是不时能进出梦中的寞的一个身份,在应皇天需要他的时候,可以用血将之唤入梦中。
梦就好像另外一个空间,有它特定的运转模式,又好似没有规则般,应皇天在梦中受伤、流血,实则真真假假,有时候是假的,有时候因为必要的缘故又与现实相连,那便成了真的,但这都是虫宝起的作用,尽管它一直在沉睡,却并不影响它发挥这部分的能力,它的沉睡只是它自身被限制在魇的梦中无法自主行动,实则它早在现实中喝够了应皇天的血得以时时监控整个梦境,此刻他借由命盘之主的身体醒来,为的更多的是骗过魇,当然,也为了能借此和应皇天取得联系。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他们的对话相对隐晦,也是由于魇生的这个梦境越来越庞大,看似魇的力量也随之越来越大,然而物极必反,事极则变,虫宝也是梦中一霸,在它看来,魇这样贪心不足,纯粹是自取灭亡的行为,不过这其实又是魇作为魇的必然,魇性本贪,就跟饕餮的贪食是一样的。
“我知晓。”
“您如今越来越虚弱,当到了您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的时候,记得一定要提前离开,否则就迟了。”虫宝叮嘱道。
“我自有分寸。”
一虫一人的谈话到此为止,虫宝又把寞找了来,当然在寞到来之前,它就溜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