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羽萱此刻才明白,为什么白丘近日都不在她面前宽衣沐浴,总是从锻造坊洗了澡再回来。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白丘近日就寝时也只脱外衫,不会脱到只剩一件单薄的亵衣。
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她发现他心口的伤势!
她忽然觉得很生气,但生的不仅是白丘欺瞒她的气,她更多的是生她自己的气。
她气自己这个妻子做得太不合格,居然连他受了那么多天的伤都未察觉,居然会被那这么低级的谎言蒙骗!
自从她确定自己怀孕之后,她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了腹中胎儿身上,她一心都在养胎之事,确实对白丘缺少了关注,她现下发现自己作为人妻如此的不合格,很是自责,很是自恼!
“萱儿,我不忍心看你那么辛苦地逼自己,每日喝那么多血汤!
你为我受此磨难,我只希望尽我所能地帮你分担痛苦!”
白丘见阚羽萱要哭,忙是伸手将她抱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
“那你就骗我!让我真变成了一个没心没肺的傻瓜一样!”
阚羽萱揪着白丘胸口的衣服,咬牙哽咽起来。
“你本来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傻丫头,我就喜欢你这样没心没肺,我就要你一直这样没心没肺到老!
好了好了,先别哭了,要哭我们回含光院关起门来自己哭,别在这儿让人看笑话了!”
白丘一直都希望护阚羽萱无忧无虑地终老,他就想这样护着她的没心没肺,让她简简单单、快快乐乐地活着,不让烦恼去影响她的笑容。
“你就是个狡猾蛮横讨人厌的臭狐狸!”
阚羽萱被白丘故意调侃的语气给逗得破涕而笑,自己抹着眼泪从他怀里直起身来。
“好好好!我狡猾,我蛮横,我讨人厌,回去我心甘情愿任娘子调教!”
白丘完全无视白泽和云柏,说着就宠溺地帮阚羽萱擦干净眼泪,并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啄了一下。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