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十分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而后起身走了几步,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焦虑:“你也别怪朕,这如今海匪一事迫在眉睫,朕不能只顾着你的心情,朕也要为了那些百姓考虑,总之这件事,总要有一个人带兵去才行!”
陶舒晚看着一脸憔悴的皇帝,心中多少生出一点同情之心来,身为皇帝,他是没有亲人朋友可言的,他所走的每一步,都要为整个江山社稷所考虑,他虽然是万万人之上,可高处不胜寒,皇帝也有他的不得已……
“陛下,臣女想说的不是这个……”陶舒晚小心翼翼的开口。
随即在众人的注视中,她又缓缓开口:“臣女是来给陛下分忧的,臣女有一办法,或许可行,但臣女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陶舒晚说完,皇帝,陶子城,秦邺等几双眼睛纷纷都看向她,带着惊讶与些许怀疑。
这陶子城与秦邺还以为陶舒晚是来找皇帝干架的,亦或许是来违抗圣旨,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让皇帝下令让二人去海上剿匪。
陶舒晚无视他们的惊讶神情,自顾自的说道:“回陛下,这朝中虽然没有擅长海上作战的军队,但却不代表民间有,只是若用这一法子,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就看陛下能让步多少利益了……”
听到陶舒晚带着隐喻的话,皇帝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会,而后道:“你说的难道是漕帮?”
“陛下想的没有错,就是漕帮!” 陶舒晚肯定回答道。
漕帮因漕运而来,一直处于半灰色的尴尬地位。
俗话说,明规定者,处于庙堂之高,浅规定者,处于江湖之远。
本朝运河南粮北调,供应京师和边防,而最长与之打交道的,便是漕帮。
他们围绕着漕粮的征收和运输,生长出一套盘根错节的潜规则体系,也就是所有江湖人都清楚的,‘漕规’。
这些人在水上无往不利,凭借其严密的组织性与江湖义气,形成了运河沿岸地区的准军事化的黑社会组织。
哪怕是依靠水而生存的猖獗的水盗,也不敢长期与其抗衡。
陶舒晚见皇帝的神情忽明忽暗,便又道:“但是这个办法只能暂时拖几个月,若想从根本上解决海匪的事情,陛下还是需要训练海上巡逻与防御的部队才是。”
“漕帮不是普通的组织,若是没有相应的利益,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帮朝廷去抵抗海匪呢?”皇帝道。
毕竟漕帮多少是属于违背朝廷规矩的一大灰色组织,这么多年,若非有很多事情朝廷无法围剿他们 ,也不会让他们在运河这般猖獗。
陶舒晚道:“朝廷可用以海运的利润为诱惑,让漕帮帮朝廷办事……”
毕竟漕帮虽然历经百年之久,但他们最辉煌的时刻已经过去,如今这朝廷体系越来越完善,他们也不再同之前那样,生活的十分安全。
“朝廷并没有海运。”皇帝看了陶舒晚一眼,淡淡道。
陶舒晚笑了笑,而后道:“这也正是臣女要向陛下说的,创建海运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