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邺方才在黑暗中用的力气比较大,这五人身上发软,除了能勉强爬起来,其他的根本不是秦邺与陶舒晚的对手。
陶舒晚跟秦邺对视一眼,便动手将五人绑在房间的凳子上,而后扯下覆在他们脸上的面巾。
这其他四人都有些面生,陶舒晚与秦邺未曾见过,只有一人,陶舒晚却多少有些印象,她与秦邺离开漕帮时,与她们两个擦肩而过的分舵长老们中,就有他的身影。
陶舒晚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是因为众多擦肩而过的人中,就他看到她与秦邺二人时眼神过于厌恶与不屑。
因为她觉得,这种人必将会是她与江大川谈判路上的绊脚石,所以陶舒晚便多留了一个心眼。
若是明日江大川死活不同意,那必然是有人对他说了什么,陶舒晚也能找到从中作梗之人。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夜里偷袭。她有些拿不定主意,究竟是这人自己擅自做主,还是江大川的主意。
“是谁派你们来的。”陶舒晚盯了几人一眼,便开始质问那人。
那人虽然被抓住,但嘴却硬的很,紧紧地咬着牙,根本不理会陶舒晚与秦邺。
而其他几人见他不吱声,自然也不敢多说话,垂头丧气的,假装自己是个哑巴。
陶舒晚也并不在乎能问出点什么东西来,反而她觉得这几人对明天的谈判很是有用,便也不再多问,只是让秦邺用抹布堵住他们的嘴,然后又爬回到榻上补眠。
第二日清晨,陶舒晚便跟串蚂蚱一样,用一根绳子将五人串起来,然后便跟秦邺一起,带着几人一同去漕帮要说法。
江大川知道秦邺跟陶舒晚会来,但令他震惊的是,他没有想到二人还会再带五人来,主要是这五人他还都认识,是他手底下,某个分舵的舵主,刘岩跟他手底下的兄弟。
“你们二位这是什么意思?”江大川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被绑成一溜儿的几人,质问着二人。
“帮主难道不清楚吗?”陶舒晚虽然面上带着笑,可眼睛里却带着审视,她在观察江大川的表情,看他是否真的不知道袭击一事。
江大川也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有些生气:“二位抓了我的兄弟,还来质问本帮主,难不成那所谓的合作都是虚的不成?”
陶舒晚确认了江大川确实不知情后这才幽幽道:“这几位兄弟夜里闯入我们住的客栈,企图行凶,本公主同秦将军以为是帮主下的命令呢……”
“什么?!”江大川一听,噌的从椅子上窜起来,然后走到五人身边,带着怒意盯着一脸不屑的刘岩。
这朝廷来的二人,一位是公主,一位是有赫赫战功的将军,地位都十分尊贵。
如今大老远从京城来到他的地盘,只是为了同他做个交易,而并非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这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呢,这个刘岩竟然敢这么大胆,夜里去偷袭二人,这根本不是江湖人的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