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镇守辛苦,可爹爹你也不能如此不顾自己的身体呀!”
彼时陶舒晚跟秦邺已经跟着陶子城去了官兵们驻扎的地方休息。
陶舒晚随身带着如月给的药膏,正在帮他爹爹涂药。
陶子城老脸一红,随即又大大咧咧的开口道:“男人嘛,磕磕碰碰的很正常,这不正是你爹爹我英勇的记号么!”
陶舒晚白了他一眼,擦药的手故意用了些力气。
陶子城身上晒爆皮的地方红彤彤,火辣辣的,没有皮的包裹,新肉异常脆弱,根本经不起太阳的暴晒,被陶舒晚下狠手这么一按,疼得他龇牙咧嘴的,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这英勇又不是让你胡来好不好!”
陶舒晚给陶子城涂完药膏,又将剩下的让士兵拿去给众位也有同样症状的士兵们分着抹一抹,这晒得时间长了,可是轻轻碰一下都会很疼的。
如今海面已经有了漕帮的兄弟与那群海匪再交战。
陶舒晚的锦囊中写着,不要与海匪硬碰硬,尽量采取骚扰的模式,打一阵就换个战术,换个地方,尽量搅得他们措手不及。
这样便能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而漕帮的人也会损失很少。
而陶舒晚这边,就要将如今的时间快速的利用起来,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浪费。
因为这是漕帮的兄弟们,用生命在为他们争取。
事不宜迟,陶舒晚让秦邺下令在海边圈出一块空地,然后组建成训练营,加紧把训练水军的部队提上日程。
她需要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内,训练出一支可以作战的水军部队,时间紧,任务急,他们必须尽快投入进去。
陶舒晚未曾休息,而是直接将一身碍事的女裙脱了,换上了利落的男装,将头发全部梳起,挽成丸子状,绑在脑后,然后跟着秦邺去了训练的地方。
因着任务艰巨,所有人都觉得陶舒晚的想法是异想天开,想要两个月内将这一群没有经历过海战的人训练成可以完全抵抗海匪的部队,众人都觉得不可能。
也正因为众人心里存了这种想法,才使得人心涣散,众位士兵们懒懒散散的,根本不将陶舒晚放在眼里。
但又因秦邺秦将军在旁,众人又不敢对陶舒晚做出什么不敬的事情来。
陶舒晚并不在乎他们如今的态度,她想要完成的事情,哪怕艰难险阻,她都会不改初心。
她将众人集结在一起,然后站在高台之上,对着每一个队伍的队长指挥:“每个队的队长,将你们手底下的兵分为三批,会水的,不会水的,以及水性极佳的,迅速分好!”
士兵们迎着天上猛烈的日光,懒散而又慢吞吞的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