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邺与陶子城并未说话,三皇子这才开口道:“我知道你们在担忧什么,宝藏一事确实事关重大,若是被掠夺亦或是丢失,咱们这一趟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秦邺道:“倒也不是不信任殿下,只是咱们这队伍中太过杂乱,这其中又有别的势力混在其中,若是分批,只怕各方势力会蠢蠢欲动……”
三皇子笑道:“邺哥儿多虑了,这宝藏一事是皇帝乃至整个朝廷都特别关心的事,若是有人在此刻动了歪心思,皇帝自然会下令彻查,到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他们多年以来所积累的事业都会毁于一旦……”
三皇子这么一说,秦邺与陶子城心中也确实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那此事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商量商量,该如何分批进京……”三皇子道。
直至晌午,三人商量出对策,三人各出自己身边信得过的贴身侍卫带领一半军队带着大半宝藏,先行出发,走官道,这里面的人,必须是他们自己的人。
而其他乱七八糟的人,如柳向言与张先等,同他们晚一日出发,走小路,若算准时间,他们跟第一支队伍,会在十日后碰面,然后再一起进京即可。
之后,三皇子便跟秦邺出去,从队伍中挑出一半骁勇善战又机敏的士兵与守卫,将宝藏装上车后密封好,送他们出了沿海地界。
之后众人在此又休整了一夜,才在第二日清晨,带着一众人往京城的方向而去。
在此期间,张先总是在他们休整或者夜晚之时,趁着无人,用信鸽给大皇子传递消息。
众人在小路一直走了四五日,都没有发生什么令他们头痛的事情,便也没再将张先放在心上。
“回公主,队伍里有人生病了……”在第六日的时候,手底下的人前来回禀。
此时他们刚刚出了上一个城镇,距离下一个镇子还有很远的路程。
陶舒晚闻言,微微皱眉,而后低声询问:“要紧吗?”
“只是很轻微的发烧,偶尔也有腹泻,并没有大碍……”手底下的人禀报道。
“如今咱们的队伍处在路上,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让生病的兄弟骑在马背上,稍微坚持一下,等到了下一个镇子,咱们再集体休整一番……”
手底下的人应声而去,队伍又重新开始出发。
陶舒晚等人行至晌午,生病的人已经由一个变成零星三五个,他们的症状无一例外,都是发烧引起的腹泻。
陶舒晚担忧士兵们的安危,只能原地休息,而后将如月叫来,给士兵们把脉查找病因。
半个时辰后,如月回来。陶舒晚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怎么样?此病可凶险?”
如月低声安慰道:“并不是什么大病,许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有些食物中毒,所以会发烧乃至腹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