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明人士,所以身份不明。那是谁想借住平西王府的关系在京中发展呢……”陶舒晚的太阳穴突突的疼,却根本无法梳理这些错综复杂的线。
“那安阳郡主呢?”陶舒晚叹了一口气,只好将此事暂时搁置,去寻找新的突破口。
暗卫闻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回道:“安阳郡主所接触的人属下们都调查过了,人都写在这张纸上了……”
陶舒晚接过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曾经跟安阳公主接触过的人,她的身份以及各种资料都在上面。
陶舒晚大体看了一眼,发现这些人都有一定的特点,那就是都是京城达官贵人的贵女亦或者是女眷。
也就是说,陶舒晚他们不再京城的这一段时间,安阳郡主出来以后参加了不少宴会。
而女眷们的宴席,最特别的一点就是,她们最爱八卦。
她们见到安阳郡主,看见她性格大变,谦逊有礼,温婉安静,实在是忍不住向自己的姐妹们说一说这难遇的奇事。
所以不过短短几日,安阳郡主的名声便回转不少。
陶舒晚冷哼一声,捏着那张纸,低声道:“这关了这么长时间,怎得还把脑子给关开窍了……”
“公主,你说这安阳郡主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啊?难不成她真的跟外界所说,性子变了,不再惹是生非了?”如月道。
陶舒晚眉头一挑,语气里尽是不屑:“安阳这人,最是记仇,若只关一关就能长记性,那她还能这副德行?”
陶舒晚顿了顿,而后道:“你放没发现,安阳郡主所接触的人中,少了最关键的一位?”
如月听了陶舒晚的话,盯着那纸张研究了好久,而后她蓦然瞪大了眼睛,惊呼道:“公主难道说的是……”
陶舒晚笑着望向如月,眸里闪过一丝精光:“你猜的没错,就是中宫里那位皇后娘娘。”
如月脸上带着些许疑惑:“确实,好像自从安阳郡主出来之后,就未曾进宫拜见过皇后。”
如月又道:“不应该啊,安阳郡主不是与皇后走的很近的吗,怎么会……”
“而且就连昨日的宴席之上,安阳与皇后也并无任何的互动,这不正是让人起疑的地方吗?曾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缘何会生疏至此?”陶舒晚勾着一抹绝艳笑颜,眸中藏着的尽是对方的破绽。
午间,秦邺回府后,陶舒晚将调查的东西尽数讲给了他听,希望听取他对此事的看法以及意见。
听了陶舒晚的话后,秦邺也对安阳郡主以及皇后的关系产生了怀疑。
“平西王府能有如今的权势,可以说是得到了皇后的赏识,若安阳郡主还想同往日一样,在这京中做人上人,就更应该巴结好皇后才是……”秦邺安静的思考着,似乎也有些猜不透这其中的东西。
陶舒晚也道:“就算皇后设计了她,但皇权之上,皇后依旧是皇后,就算她再不喜也要笑脸相迎,若她真的悟的透彻,又怎会参不透这其中的利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