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应了一声,而后让二人起身,随后才说道:“当夜镇南王与朕有要事商议,因时间太晚,所以在宫里留了宿。而此事太过重要,不宜走漏风声,所以镇南王才不好说出口!”
陶舒晚看了一眼陶子城,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也是信任自己的爹爹的,可是这件事情没有线索的话,就根本抓不住幕后指使之人,她也是过于担心,才会语气有些重了些。
但是这件事既然皇帝已经给了解释,她虽然有气,却也只能忍着。
“那陛下跟我爹爹接下来想怎么办?明知道这是别人给做的一个局,却还是要闭着眼睛往里跳吗?”陶舒晚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没想到皇帝还没有说话,陶子城沉吟一番,竟然说出了令陶舒晚震惊不已的话。
“陛下,臣便认下这罪名,如何?”
“爹爹!你疯了吗!?这可是大罪!”陶舒晚震惊过后,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若是这罪认下,便就是自毁名声,到时候,若再想洗清自己,那就难了……
“认罪,不过两个字,自嘴里说出,不费丝毫力气,可是爹爹你想过没有,若真认下,这么多年,你在京城中所做的一切将会毁之一旦,不管曾经你在众人眼中多么为民着想,经此一事,大家都会厌恶你的!”陶舒晚有些焦急的说。
“这件事情为父心意已决,晚晚,这件事情你不许插手,近几日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公主府里,哪里都不许去!”
陶舒晚看着面容有些坚决的陶子城,内心多少都有一点伤心。
“爹爹,女儿不管你们有什么打算,但是唯独这件事情,还是三思而行再说吧……”
陶子城不再给她在这里的机会,只是带着些许强硬的态度对着陶舒晚道:“好了,你如今瞒着众人来看我已然是逾矩行为,皇上不定你的罪已是最大的宽恕,天色已晚,你便赶紧回公主府罢!”
陶舒晚有些生气,她自来到这里,陶子城对她便如至宝一般,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什么事情都由着她,这是第一次,他对她板起了脸。
思及此处,陶舒晚气上心头,鼻孔溢出一声哼,拔腿便往外走。
陶子城看着她有些任性的模样,自然也是有些无奈,但仍不忘叮嘱道:“记得为父的话,不许打听,不许多管闲事!”
陶舒晚听到了也当做没听到,一路上气呼呼的回了公主府。
一路上陶舒晚怎么也想不通陶子城此番做法的用意,这一想不通,心情便会愈加烦躁,甚至总是有一股无名之火萦绕在她心头。
府中众人看到十公主无比难看的脸色后,也不敢上前去触霉头,做好分内的事情后,便离着她这座瘟神远远的。
而后突听一声勒马之声,秦邺自马上下来,急匆匆的进了公主府。
这几日他为了不跟晚晚吵架,一直留恋于京郊大营,他的岳丈的事情,他也是刚知晓不长时间。
想着晚晚近日本就因为十公主的事情忧心,如今镇南王又出了事情,她身旁没了依靠,指不定心中多么难过呢。
想到这里,他就也不再去管什么冷战与不冷战的事情,急匆匆的回了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