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要去夺秦邺手里的马鞭。
秦邺知道她如今正在气头上,是说什么都不会再听的,心中虽然无奈甚多,但也不再多说一个字,而是朝她 走了半步,而后钳制着她,将她扛起来,放在马上,同她共骑一匹马,回了公主府。
“秦邺你混蛋!你放我下来!”陶舒晚趴在马上,眼前头晕目眩,想要挣扎,却被秦邺死死箍住,不容她动弹半分。
好不容易到了公主府,秦邺又怕她逃了,便未曾让她有双脚落地的机会,而是直接扛进了公主府,随后命令府上的下人:“关门!”
下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见这位秦将军与自家公主的脸色都十分难看,便也不敢造次,急忙将公主府上了栓,而后匆匆退下。
在秦邺肩膀上的陶舒晚当然知道秦邺打的什么主意,她双手以及双脚挣扎着,全身都在抗拒:“你将我放下来!我不进这个什么破公主府!我要去找我爹爹!”
秦邺一路无声,任由陶舒晚又踢又打,根本没有将她放下来,而是将她带去房间,而后才将人甩在床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闹够了没有?”秦邺声音不轻不重,瘦削的的下巴微微颔着,眸中的情绪十分复杂。
不过淡淡的一句话,却在陶舒晚耳中听出了别的意思。
她从床上爬起来,仰着头,直视着秦邺:“闹?原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你觉得我在闹?”
陶舒晚明明在笑,可眼中却带着悲伤的情绪。
让秦邺犹如如鲠在喉,说不出一句话来。
陶舒晚冷冷一笑,而后又道:“也对,你不就是怕我连累你们将军府吗?你怕跟我一样,被这儿的皇帝收回什么劳什子权利与名头是吧?”
秦邺心头犹如被扎了一根刺,他微微皱眉,虽然眸中有些手上的神色,但还是耐着性子道:“晚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陶舒晚并没有听他说完,而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冰冷,神色疏离:“你走吧,你不要再待在这,免得被我拖累,变得跟我一样……”
秦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陶舒晚一眼,眸中满是伤心的神色:“你撵我走?”
陶舒晚觉得那股烦躁的气息又冲上了她的心头,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所以下一刻,她便听到自己说:“是啊,我在撵你走,你听不到吗?还是说秦少将军在我这公主府里生活了这么久,已经吃惯了公主府里的软饭,流连不已,不想走?”
这些话说出口的一瞬间,陶舒晚便有些后悔。她抬起头,做贼般的去瞄秦邺的脸。
只见秦邺立在原地,眸中情绪纷杂,更多的,便是不可置信与受伤的神色。他紧紧的盯着陶舒晚的眼,似乎在分辨她这句话里面有几分真心。
陶舒晚的手藏在袖中,紧紧的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她闪躲着秦邺审视的目光,紧咬着唇,维持着自己仅有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