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配做秦家的媳妇,岂用二婶置喙?”陶舒晚有些漫不经心的看了二婶一眼,复又道:“这什么时候这秦家竟然是由二婶做主了?”
陶舒晚这话一出,一旁的老太太亦带着一些不悦的神情看了一眼二婶,似乎在警告她认清自己的身份一般。
二婶有些悻悻,后退了两步站在老太太的身后,带着些愤恨的瞪着陶舒晚。
“再说尊卑一事,本公主虽然如今落魄,但皇帝却依旧没有收回本公主的尊号,既是没有皇命与旨意,本公主如今便依旧是有着比你们高一阶的尊位,且不说二婶方才直呼本公主的名讳一事,就是这无尊无卑一事,去到陛下面前,二婶怕是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吧?”
二婶一听陶舒晚这般说,脸色自然有些难看。但如今仗着老太太的偏爱,以及大房式微,她竟然也生出些许胆色来:“从如今的形势看来,玉舒公主还以为自己地位同从前那般吗?醒醒吧,这已经不是你耀武扬威的地方了……”
陶舒晚在看向二婶的眸色中似是带了些看傻子一般的神情,她微微皱了皱眉,不轻不重的开口道:“二婶怕不是忘了,大房与二房同为秦家,如今秦邺出了事情,若二房再不加紧尾巴做人,难道不会被朝中有心的人参一本吗?到时候二房大房与秦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逃不了!”
老太太毕竟是这府中的老人了,听了陶舒晚的话后,她顿然醒悟,便顺价打消了再同二房闹下去的动力。
反观二房一家,心性蠢笨,虽有老太太的偏爱,但却根本没有一副好的头脑。
二婶心中不服,刚要再言,便被老太太一个眼神给吓退了回去。
“既如此,便都散了罢,此事还有待商议,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不宜再让秦家成为陛下眼中的肉中刺。”
老太太说完便带着自己的人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如今主事的人移走,二婶与二叔再怎么翻腾也闹不出什么浪花,便只能扭头,带着一脸愤恨的神情回了各自的院子。
只余陶舒晚站在原地,方才的事情仿佛一场闹剧一般,令她头疼脑涨,疲惫不堪。
秦母擦去面颊上的泪水,走到她面前,柔声道:“今日之事多亏你赶来,不然邺哥儿便真的要被这些贪心的人给除名了……”
陶舒晚强打着精神,对着秦母宽慰道:“母亲放心,只要这京都有我在一天,比必会让这些小人得逞。”
二人互相说了一些打气的话,陶舒晚便同秦母告辞回了她的公主府。
经过这一件事,陶舒晚内心陷入深深的无力之感。夜深人静之时,那种深入骨髓的思念令她辗转反侧,偶尔在梦中,她似乎都能听到秦邺那熟悉的声音轻声唤她晚晚……
“我要去溧阳,如月,你想办法派人给世子妃与十公主捎信,让她们想想办法,帮我送出京都……”
终于,陶舒晚在思考了数日之后,做出了这一个决定。
“公主,这件事情是不是过于冒险……”如月看着陶舒晚面上坚定的神情,心中多少都有些担忧。
“我不能总在京都坐以待毙,这种日子太难熬了……”陶舒晚的眸中写露出些许无力的神色,随即又被她藏于眼眸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