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人先下去吧。”陶舒晚无奈的挥了挥手,让丙一与丁三远离了她的视线。
而后她又对着身旁立着伺候的侍婢道:“去府门外等着如玉与如月,让她们两人回来后,马上来见本公主。”
侍婢低声应了,而后便匆匆出了院子。
不过半个时辰,侍婢便将如玉跟如月给带到了陶舒晚的跟前。二人一脸的疑惑,但在看到陶舒晚眸中审视的目光后,二人不自觉的开始心虚起来。
陶舒晚坐在主座之上,虽然漫不经心,但眸中的审视目光让如月与如玉二人皆紧张的捏了捏自己身上的衣角,神情也有些许不自然。
“公主,您……都知道啦……”
还未等陶舒晚说什么,如玉已经腆着一张傻呵呵的脸,试探性的说出口。
“本公主知道什么了?”陶舒晚淡淡的说着,可很明显语气已经有了些许怒意。
如月见状,有些破罐子破摔道:“没错,这事儿是我跟如月干的,但我们两个人也是为了公主你好,你如今是双身,比以往还虚弱,若是还忧心这些事情,对你跟对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什么好处!”
陶舒晚神色有些冷冰冰,板着脸对着如月道:“将无影的事情隐瞒,你还有理了你,本公主的命是命,旁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她气的胸口一起一伏,脸色都泛着红意:“我爹爹便是交的你们二人这般自私自利的!?”
见陶舒晚确实十分生气,如玉连忙在中间当做和事佬,低声认错道:“公主莫气,我们不该擅作主张……”
一边说着,她一边还暗地里拽了拽如月的衣角,让她不要再多说什么。
如月也知陶舒晚的脾气,只敛眸隐去了眸中的担忧与无奈的情绪,抿着唇不再顶嘴。
“自行去领罚,别再让我发现这种事情的发生!”陶舒晚叹了一口气,终是不忍对二人过多苛责,毕竟她心中也承认,如月跟如玉只是为了她的身子着想。
待二人退下,房间里一时只剩下她一人。如今她身边的无影也出了事情,让陶舒晚越发的担忧。
这接二连三的事情,是否都是朝着她来的。若真是如此,她爹爹,秦邺,她,曾经稳固的三角形被拆散,会不会有人是故意想伤害她心里这些重要的人呢?
想的太多,陶舒晚便觉得越发的头疼,又因着生了气,晚膳的时候她没有吃几口便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翻来覆去一夜,陶舒晚依旧无法安眠。
蓦的想起自己如今平坦的小肚上正慢慢有一个生命正在萌芽生长,她心里那种异样的情绪便又丝丝缕缕的涌了出来……
“秦邺……你要当爹爹了……”陶舒晚躺在床榻上,喃喃自语。
“但是,他来的不是时候,我该怎么办……”她翻了个身,像孩童一样,蜷缩在那里,将头埋在自己的胳膊之下,无助而又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