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玉舒公主私自出京,藐视皇命,应立刻派人缉拿归案,以正法令,若任由她如此,长此以往,只会被别国耻笑……”平西王心中偷笑,可面上却一副一心为国的严肃模样。
其他同平西王一起统一战线的大臣一听,也是纷纷附和:“臣等附议……”
皇帝面上仍然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并且在听到‘玉舒公主’这四个字的时候,还露出些许厌恶至极的神情来,似乎是对陶家真的已经失望透顶一般。
“平西王一心为国,朕心甚慰啊……”皇帝目光在看向平西王的时候,露出些许满意的的表情来,而后又对着他道:“就依爱卿所言,立马派兵,去寻找玉舒公主的下落,将她给朕带回来!”
平西王心中计划得逞,目光中划过一丝狡黠,随着身后的一众大臣一起,弓着身子回道:“陛下英明。”
被此事一闹,皇帝似乎心情差到了极点,只说了些重要的事情,便嚷嚷着退朝,而后阴沉着脸,离了太和殿。
是夜,子时刚过,宫中依旧灯火通明,皇帝正背着手,站在御书房外最高的台阶之上,俯瞰整个明晃晃金灿灿的皇宫。
缺了一角的月正悬在他的头顶,散发着朦胧的清冷的光晕。忽而身后传来略带紧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后在他身后不远处停下。
“参见陛下……”秦父低声开口。
皇帝并未回过头看他,而是依旧望着这庄严而庞大的宫殿,神色迷离的开口:“秦爱卿可知朕夜里将你秘密召进宫里的原因?”
秦父略微皱眉思考了一会儿,而后道:“臣……略知一二。”
“说来听听……”皇帝无声的弯了弯唇角,如是说道。
秦父迎着微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皇帝孤傲的背影,而后垂眸道:“怕是为了玉舒公主的事情罢……”
听着秦父有些迟疑的声音,皇帝笑了笑,而后转过头,挑眉看了他一眼,而后道:“确实如此。”
皇帝复又道:“玉舒公主不受约束,经历过种种,她身边最信任的人都已离京而去,她自然安耐不住,但她若是如此,便也正中一些人的下怀……”
秦父听得一知半解,遂小心翼翼的开口:“所以陛下早就知道玉舒公主不能安心待在京中?”
皇帝点了点头,而后才道:“所以朕今夜秘密召你而来,就是为了避开那些苍蝇耳目,交给你一件事情……”
秦父一听立即提起精神,应道:“陛下请说……”
皇帝转身走进御书房中,而后将桌案上的那张密信递给秦父,示意他看过,这才启唇:“镇南王被获罪贬至边境一事,你也知道,是故意而为之。而他走之前,摸透他那小祖宗的脾气,所以留下密信一封,上面清楚交代了,他的好女儿会做的全部事情……”
秦父仔细看过,这才发现,上面清楚记录着陶子城走后,依着陶舒晚的脾性,她会做的事情。
这大闹御书房,上头已然清楚标明,然后就是逃离京城,并且会将陶舒晚不走官道,避开朝廷耳目等事情一一都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