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晚脸色一变,无声的瞪了安阳郡主一眼,忍着心头的火气,语气十分不善:“若是郡主只是想来挖苦的,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赶快出去!”
安阳最见不得陶舒晚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见她如今都成了这般模样竟还不将她放在眼里,更觉厌恶,便又道:“陶舒晚,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得意?被邺哥哥这般捧在手心里,却肆意践踏他的心意,你真的以为,他会一直容忍你,不会离开你吗?”
“这又与你何干?!”此话触及了陶舒晚的痛楚,让她瞬间炸了毛。孩子的意外失去就像一条裂缝横在秦邺与她中间,谁若碰触,便会遍体鳞伤。
“是与我无关……”安阳自嘲的笑了笑,随即她又对着陶舒晚道:“可我就是见不得他就算自己伤的遍体鳞伤可还是义无反顾奔向你的样子……”
“就算你很多事情早有预谋,可他仍然不舍得对你说一句重话,你凭什么,就凭他爱你,敬你,护你……”
“凭你怎么伤她,他都不会离开你吗?”
安阳字字句句扎在陶舒晚的心上,让她自下而上,泛着阵阵痛意与冷意。
“别说了……”陶舒晚声音颤抖,情绪也有些激动起来。“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安阳似是没有听见一般,声音尖锐难听:“你若不想好好珍惜,就请你放过他,我日日见他守在你的门外,神情落寞悲伤,可曾有一分曾经意气风发的模样……”
陶舒晚头疼欲裂,安阳的每一句话都在她的耳边打转,让她只觉被无形重物压住一般,难以呼吸。
“滚啊!”她终是承受不住,在临近崩溃的边缘,将安阳给踹了出去。
安阳猝不及防的摔在门外,腰部生生磕在台阶之上。钻心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叫了一声,趴在地上,久久没有缓过来。
而房间内的陶舒晚无力的滑落在地上,任凭眼泪肆虐。
而此时,听到声音的秦邺及时赶来。原本一脸恶毒的安阳瞬间变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挣扎着站了起来,哭的十分委屈。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秦邺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安,冷声冷气的看着安阳。
“安阳只是见你日日在此守着,替邺哥哥心疼,所以特地来开解玉舒公主,却不成想她突然发疯,将我给打了出来……”安阳捂着腰,淡淡的啜泣着。
她现下虽然受了委屈,可心中却又一丝沾沾自喜的情绪在里头。陶舒晚方才的所作所为,秦邺已然尽数落于眼中,只怕秦邺会越发生气才是。
“我记得跟你交代过,要安分守己,不生事端……”秦邺声音冰冷,他双眸紧紧盯着安阳,可泄露出来的冷意,竟让安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邺哥哥,我……”
安阳有些委屈的看了他一眼,还想再说,却见秦邺的眸中已经闪过一丝不耐。
“离开这里。”秦邺声线冷漠,仿佛这四个字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耐心一般,“以后都不准出现在她眼前!”
安阳咬了咬牙,只能独自爬起来。她突然想起秦邺在守着陶舒晚时,眸中那眷恋的神情。嫉妒与羡慕的心情交织,让她捏着自己的衣角,最终受不了这番侮辱,一瘸一拐的离开这里。